」
胡非看着燕子問道:「錢風呢。」
而這個時候,燕子慢吞吞的開口說道:「胡隊,錢風轉院了,我們已經找不到他了。」
「什麼?不是有同事看着他嗎?」
「是看着他呢,不過他是從窗戶上被人送走的。」燕子皺了皺眉頭:「是同事們大意了。」
邵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那醫院取出來的子彈呢?」胡非鐵青着臉。
「醫院那邊說,根本沒有接待過錢風,更別說從錢風身上取下的子彈了。」燕子的臉色越來越難堪。
「簡直是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報警,說有人中槍。」
「是啊,可醫院那邊現在解釋,說剛剛打電話報警的,是個實習生,精神還有點問題,所以他的報警電話,不足為信。」
「還有啊,監控也出現了暫時的整修,現在我們的手上,一點證據都沒有了。」燕子對着胡非使了使眼色,說道:「放人吧,胡隊。」
胡非聽完這些話,臉色變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真是好手段,簡直是天衣無縫,一點破綻都沒有。」
胡非看着邵帥:「你乾的?」
「什麼我乾的?警官,這沒憑沒據的,你可不能亂冤枉好人啊,你們辦案,不是講究證據嗎?這沒有證據,算是血口噴人吧。」邵帥說道。
「不是血口噴人,是誣陷,邵先生,你有權告他。」那個律師開口了。
「我說警官,我勸你還是趕緊放人吧。」
「律師是嗎?我們有權扣留嫌犯四十八小時,這你應該知道吧?」胡非仿佛是在做垂死的掙扎。
「這我當然知道,可李少爺的身份特殊,而且他的父親,正準備為省城投資幾百億,為省城的發展做出建設,還答應給省城修建養老院,孤兒院,學校....」
胡非吞了吞口水,有些怯弱了。
要是真把李凡給扣留了,那麼他將會面臨各種聲討和壓力。
過了許久,胡非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很不甘心的說道:「李凡,你贏了。」
這個時候,中年律師看着李凡,緊張的問道:「李少爺,你的嘴上,怎麼會有血啊?」
「你是不是被濫用私刑了啊?」
李凡點了下頭,沒有隱瞞,指着胡非說道:「沒錯,他打的我。」
「這算不算是逼供啊?我不這麼懂法,要是算的話,告一下他吧。」李凡揚起嘴,冷笑着說道。
「當然,你要是肯給我道歉的話,我可以大度一點,不告了。」頓了頓,李凡看着胡非說道。
之所以做出讓步,那是因為李凡覺得,胡非還算是一個好人。
他的這一巴掌,純粹是為自己老婆報仇而已。
比起自己崩錢風那兩槍,這算是很輕了。
胡非鐵青着臉,半天都沒說出一個道歉。
「李少爺,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白白挨打的。」中年律師說道。
李凡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他也不容易。」
其實李凡剛面對胡非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會遭受酷刑呢,誰知道,只是挨了一巴掌而已。
胡非有些意外的看着李凡:「你為什麼放過我?」
「因為我覺得,你還算是一個好人。」李凡兩隻手拍了拍胡非的肩膀:「我雖然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會去害一個好人。」
「幫我打開手銬吧?」李凡把雙手抬到了胡非的跟前。
胡非看了李凡半天:「可你不是好人,你犯法了。」
「證據呢?」李凡一句話,頓時讓胡非啞口無言。
胡非搖了搖頭,無奈的掏出鑰匙,打開了李凡的手銬。
李凡從審訊室出來,看到了林青青。
「青青姐,他們沒為難你吧?」李凡趕緊說道。
「沒有。」林青青搖了搖頭,用手給李凡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倒是你,好像被打了。」
李凡沒說啥,拉着林青青的手,走了出來。
坐上自己的奔馳大G,李凡看着車子上的槍,對着邵帥說道:「你的膽子可真大,就不知道把槍收一收?」
邵帥這才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