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下意識說出口後,立刻捂住了頭,劇烈的疼痛讓他在病床上蜷縮了起來,他嘴裏不斷發出慘叫:「好疼!頭好疼!」
高醫生輕輕嘆了口氣,擰開藥瓶,又餵了陳歌兩粒白色藥片。
吃了藥以後,陳歌的症狀稍有緩解,他重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你的病症又嚴重了,昨晚你一直呆在新海中心醫院當中,哪都沒去。你看到的那座陰森恐怖的醫院,就是這裏。」高醫生見陳歌冷靜下來後,指了指四周:「你覺得這裏陰森恐怖嗎?」
陽光將病房照的很明亮,病室內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這地方跟恐怖陰森完全不沾邊。
「也許白天的這裏,和晚上的這裏會有所不同。」陳歌隱隱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說過類似的話。
「醫院白天和晚上沒有任何區別,建築是沒有生命的,真正會發生變化的是你。」高醫生緩緩開口:「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完全不一樣。」
「我?」
「白天的你可以正常交流,但晚上的你卻仿佛野獸一樣。」高醫生將手中的資料放在病床上:「起初我們以為你只是創傷後應激障礙,接着我們發現你還患有嚴重的妄想症,而就在前段時間我們又在你身上發現了另外一個人格的存在。」
「另外一個人格?」陳歌的大腦變得有些遲鈍,同時接收這麼多信息後,他一時間沒辦法處理過來。
「你先來看一下昨晚的監控錄像吧。」高醫生拿出自己的手機,這手機是純白色的,屏幕很大。
按下播放鍵,高醫生的手機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模糊的錄像。
躺在病床上的陳歌突然坐起,他拖着那條打了石膏的腿,扶着牆壁,悄悄摸到了病房門口。
等到午夜零點到來的時候,他推開了病房的門想要逃離醫院,結果被值班的護工看到,緊接着雙方爆發衝突,屏幕中的陳歌宛如一頭野獸般,嘴裏喊着誰也聽不懂的話,拼命和護工扭打在一起。
兩三分鐘後,另外兩名護工趕到,三人合力才控制住陳歌,將其送到隔離病區。
監控錄像到這裏並沒有結束,躺在病床上的陳歌用盡全力在掙扎,雙眼通紅,幾乎要冒出血來。
他的身體扭曲變形,似乎正承受着難以想像的痛苦,他的嘴巴不斷張開,嘶吼着,好像是在喊疼。
「這是我嗎?」陳歌躺在床上,他默默的看着監控錄像,完全不記得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他是你,也不是你,準確的說他是你的第二個人格,他之所以會存在,是因為你的病。」高醫生語氣很是嚴肅:「你對他的存在有印象,你一直在依賴他,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不,我只是我自己,我身體裏沒有其他人存在。」陳歌堅定的搖了搖頭。
「真的嗎?」高醫生從資料里抽出了一頁:「在你之前給我講述的離奇故事當中,你擁有一位一直在保護你的鬼,那個厲鬼不求任何回報的守護着你,他甚至把保護你當做了自己存在的唯一意義。」
額頭冒起青筋,在疼痛襲來之前,陳歌點了點頭:「我記得他,這不是我虛構的」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父親姓什麼?」高醫生突然轉變了話題。
「姓陳。」
「你叫什麼名字?」
「陳歌。」
「你的母親姓什麼?」
「姓許。」
「你再回想一下,那個鬼的名字是什麼?」高醫生的語速非常快,一個個問題中間沒有任何停頓。
「他叫叫做許音。」陳歌痛苦的捂住了頭。
高醫生將手中的資料放在陳歌面前,指着一個月前的某條記錄:「你給自己第二人格取的名字就是許音。白天的你叫做陳歌,晚上的你叫做許音,一直以來不離不棄承受所有痛苦,不求任何回報守護你的鬼,其實就是你自己。」
「不可能!」
「你沒有意識到是正常的,根據我的觀察,第二人格會出現,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你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太大了,你需要一個承壓人格來幫助你分擔痛苦。」
「絕對不可能!許音是真實存在的!我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