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雖然在後面,但是前提更加重要。
女孩知道,若是看不好前提,可能沒有做出選擇的餘地。
不對
蘇瑤瑤忽然明悟,雙眼盯着牧童,眼中滿是震撼。
這不是一個選擇題,這是兩個選擇題。
之前她所認為的前提,竟也是一道選擇題。
只不過相比起後面的選擇題,前面這個選擇題更加的隱秘,藏在了生與死之間。
生與死的命題,人會下意識以為天註定,可在這句話中,卻已經被人所掌控。
而說這句話的人,必然有掌控人生死的權利。
蘇瑤瑤抿着嘴,還未想好如何回答,軍令那邊已經開口道:「如果能出去,我現在就要離開,這鬼地方,我算是見識到了,根本沒可能佔便宜的。這個古墓的主人絕對是個吝嗇鬼,小心眼都快長在眼珠子上了。」
女孩突然有種窒息的感覺,為何剛剛感覺房間內忽然陰寒了一下,可在那一瞬間,她明明注意到輕牧的臉上洋溢出了一抹迷之微笑。
「兄弟,你也是被古墓主人困在這裏的可憐人吧,看你的年齡應該祖祖輩輩都在這裏,為古墓主人賣命,我跟你說,如果有機會,跟我一塊逃出去吧,外面的世界雖然沒有這裏刺激驚險,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說着,軍令還朝輕牧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你都懂的神情。
輕牧笑眯眯看着青年,手裏的笛子上滿是裂痕,但是牧童卻是嘆了口氣道:「我離不開的,要不,你留下來陪我吧。」
「那怎麼行,我若是被隊長的墓吃了,隊長會傷心的。」青年在牧童耳邊輕聲傳音。
牧童皺了皺眉,難道這小子都看出來了不至於吧。
「什麼隊長」
牧童犯傻,青年捉急。
他有點慌慌道:「別鬧了兄弟,我在你的絕對安全區都看到了,門上有你的畫像,誰我都能忘記,但唯獨隊長我依然記得,是他將我再次帶到了這個世界,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牧童不為所動,淡然道:「那是一面心安門,從門內你所看到的都是你危險狀態下最想見到的人。」
牧童的話,像是寒風裏的冷刺,扎得人心疼。
「別啊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剛剛那些話我只是在試驗,如今已經有了結果。」
輕牧有點好奇,忍不住問道:「你試驗出了什麼」
軍令在輕牧耳邊輕聲道:「隊長,你又變帥了。」
牧童:看着一臉期待的軍令,輕牧卻是一臉玩味。
被牧童這麼盯着,軍令有種尾骨發寒的感覺。
幸好,這時楊老走了出來,一臉得意的拋給軍令一個蟲卵:「吃了它。」
然後不等軍令有所反應,楊老頭已經走到女孩身邊,一抬手就抽走了十年壽命。
一瞬間,女孩雙眼一翻,陷入沉睡。
同一時間,身體開始快速生長。
仿佛眨眼間經過了十年光陰。
黑亮的長髮,漸漸張開的清冷麵容。
原本的女孩,已經長成美麗少女。
只是春光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抽走了生命力,並非毫無副作用。
黑色的發,開始變白,老年斑開始爬上面容。
淒涼的風,吹扶起那張曇花一現的容顏,乳白皮膚眨眼成了枯黃老皮。
昏黃的眼睛睜開,蘇瑤瑤第一時間察覺到身體的一樣,她看着枯槁的雙手,已經明了一切。
她知道自己想岔了,所謂十年壽命,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十年。
抽噎聲想起,蘇瑤瑤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哭了。
為了自己,而流淚。
她不怪任何人,她只是單純的想哭。
本就不好的視線,如今更是一片迷濛,像是眼中附上了一層模糊不清的薄膜。
哭着哭着,蘇瑤瑤就睡了過去。
畢竟方才思考了太多東西,精神上本就疲勞,可此時身體上的虛弱趁虛而入,導致現在的她睡得很沉。
「隊長,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