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呵呵一笑,不管這傢伙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在向少年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認輸了,或許之前並沒有認輸的打算,或許之前還有一絲絲幻想,但是當天道和少年都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明朗。
雷澤看着黑袍男子,也略顯詫異,這傢伙居然已經來了,為什麼他沒有任何差距呢,看來無論今後怎麼樣,都要對這個傢伙多一點防備,可不能讓這貨有翻盤的機會,是他大意了,沒有想到做出這種可怕行動的居然還有人。
「你瞅我幹嘛?」
黑袍男子一點也不給雷澤面子,雖然對方是天道,但那又如何呢?圓桌上的幾位,哪一個瞧得起天道的,雖然對方並不是傀儡天道,但是也差不了太多,給人的感覺確實有一些令人咋舌。
雷澤一點都不開心,這傢伙是什麼眼神,連最起碼對天道的敬重都沒有,真是活該,被人踢下台。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現在總能說出來吧!」
少年撇了一眼兩個人,沒理會,那一眼就像是高位者對低位者的鄙視,沒有任何交流的餘地,像是三人已經不在同一片高度。
天道快氣炸肺了!一個個的都瞧不起他,真是可惡,如果不是自己忌憚兩個人的話,恐怕現在早就讓對方嘗到自己實力的碾壓,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面對天道應該遵循的禮儀,可惜現在他是在弱勢,而且他能施展的力量實在是有限,偏偏天道這個頭銜還下不到眼前這兩個人,所以此時此刻,它是在一個很尷尬的境地,明明自己握住了少年的把柄,甚至決定了他是否能飛升的命脈,可是現在他總覺得自己揪住的小辮子,只不過是別人送給他的,只是為了可憐她,做了這麼多佈置而沒有得到收穫的一種安慰,儘管天道對眼前的局勢仍然不明朗,甚至身在局中,他無法看清整個局勢的全貌,但是感覺是不會騙人的,特別是天道的感覺,那就更不可能騙人,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憋着什麼大招,而且他此時此刻正在做的事情,也讓天道和黑袍男子都有些搞不明白,此時,少年正在跳舞。
是的,少年正在跳一種陽剛之舞,手中揮動的是一把誅仙劍,這個舞蹈似乎像是祭祀之舞,但又好像是某種古老儀式的開幕,很難想像,在這種情況之下,少年居然還有時間來進行各種意義上的舞蹈。
「好奇怪,我怎麼感覺這個舞蹈比我還要古老?」
天道有這種疑問也是很正確的,畢竟按理說,他才是最古老的存在,無論在哪個星系?在哪個時空,他都應該是最頂尖的存在,除了這個黑袍男子和那個正在跳舞的少年,這世間所有的最美好都展露在了天道的眼前,他有權利對自己掌控之下的所有生靈進行無差別的修改,可是如今他實在是有一些難以招架了。
明明他做出了最無解的選擇,此時,卻展露出了難以預料的結果。
隨着少年的舞劍動作,一種蒼茫古老的聲音,仿佛在所有人的心底吶喊,無論是倪楠還是迴響,都在證明少年的行為在朝着一種不可捉摸的地方前行,而此時此刻的天道,終於想起要阻攔眼前的少年,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難以預料到的恐懼與可怕,就好像是自己的全能正在被一點一點的剝離,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吞噬消化,然後吸收,自己封鎖的天地似乎都在被對方一點點的撕裂,無解的行動似乎彰顯着對方的詭異。
「你趕緊給我住手,我警告你,不要把我惹毛了。」
天道徹底瘋狂,如果對方只是頂替到自己的位置的話,或許還沒什麼影響,他也不必有如此慌張,哪怕對方掌控了自己,那自己的力量仍然屬於自己,這片天地仍然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可如今呢?對方正在消解自己的力量,甚至在撕裂自己掌控的能力,這種讓人覺得難以預料到的結果,仿佛在向所有人證明一種恐怖的延續,讓她想起了在他出生伊始那個階段,曾經感受過的古樸蒼勁的聲音。
是了,就是眼前舞蹈的聲音,就是少年正在進行的舉動,自己難道要就此喪失存在的意義?
天道並不是人類飛升,更不是什麼意識奪舍天道,而是它自出生之日起,便是這高高在上的天道,但是,這也讓對方產生了一種難以想像的高傲,同樣,因為沒有人的引導,也導致這個天道有一些執拗與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