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就是從這些牢籠縫隙中出現的。
我將這些牢籠全數扯開,朝着下邊的通道遊了進去,這邊的通道里依然有大量的屍體,動物和人的都有,有的直接懸浮在水中,有的則癱在下方。
更關鍵的是,我發現這些屍體的死狀和前邊看到的那些屍體還不太一樣,這些屍體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鋼釘,感覺他們像是在這狹窄空間裏進行過近身的肉搏戰而死去的。
同時我也聽到通道盡頭傳來一陣細微的水波流動聲,而且聽聲音,我感覺像是有很多動物在遊動一樣。
我給杜月打了個手勢,讓她打着手電在我身後掩護我,我則右手拿着開山刀,左手持着射釘槍朝出口緩緩游去……
近了……
那些水波聲也更加明顯了。
眼看着就要到出口處的時候,一道黑影猛然竄了出來,這玩意兒速度太快了,哪怕以我現在的反應速度都沒能完全閃開,只是側了一下身子,這黑影一頭撞在了我腰上,我被撞的朝後退了一段距離,撞在了牆壁上。
這黑影體型很小,大概就和嬰兒的大小差不多,極度靈活,簡直就像一顆小型的水下導彈一般,撞過我之後,角度調轉,立馬朝着出口遊了回去。
杜月的手電光束在我身後一通亂掃,明顯是想看清這玩意兒的模樣呢。
然而連我都沒能看清,就更不用說她了。
杜月快速游到我身側,用嘴型問我有沒有看清,我搖了搖頭,杜月便皺着眉對我做了個小心戒備的手勢。
我重新穩住身形,還是和杜月兩人保持剛才的前後行進姿勢朝出口處游去。
眼看着又要到出口了,剛才的黑影又冒了出來,而且這次的數量猛增到了七八個,這些黑影猛然朝着我和杜月身上撲來,接着我就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這玩意兒力氣雖然不大,但是架不住數量多,我一時間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拽下來了。
連我這短髮都如此,杜月的情況就可想而知了。
我急忙朝杜月看去,果然發現她的長髮已經被扯的完全散開了,整個人也在水中失去了平衡。
我趕忙用射釘槍朝着幾個扒在杜月頭上的黑影打了幾槍,幾束鋼釘正中目標,有兩個黑影被這鋼釘打的朝後退了出去,同時我也把這玩意兒認出來了!
我草!
這是那些小黑東西!
就是之前我們在島上見到過的那種黑色體型的小嬰兒!
回到陸地之後,我通過聶比以及跟隨他的那些壁虎人,已經推斷出了這些行動迅捷的嬰兒本質上來講其實也就是壁虎人,只不過壁虎人是成年人變的,而這些小黑東西則是直接從嬰兒狀態變成的。
我當時在這地下樓房裏救李志文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些小黑東西被人有意安排在了樓內,用來守護一些關鍵的地方,現在我們想下到這一層就遭到了他們的截擊,說明他們肯定是在守護這一層的東西呢。
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這裏的屍體為什麼不是被射釘槍射殺的了,這肯定是被這些水下的黑東西給弄死的。
沒想到壁虎人也可以在水下長時間存活,不過似乎也不奇怪,畢竟壁虎人究其本源,也是和蠱蟲病毒息息相關的,我能水下呼吸,他們自然也可以。
這些小黑東西的攻擊力極其強悍,我很快就感覺自己臉上被抓的疼痛不堪起來,我急忙拉着杜月朝後猛退了起來,此時我完全是憑着蠻力和強悍的水性在朝後游去,這要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失去抵抗力了。
一口氣退到樓梯口上方,這些小黑東西才終於放開了我和杜月,身形一拐就朝着下邊全部遊了回去。
他娘的,果然和我推測的沒差。
救李志文的時候也是,我們一靠近擋路的防盜門,那些黑東西就撲上來,我們一讓開,他們就又返回去了。
只不過當時這樓沒被水淹,我們可以利用自身的靈活性來抵抗,現在這在水下,我實在是沒信心和他們纏鬥。
杜月肯定也看清那些東西的長相了,只見她正在沖我連連擺手,示意我們先退到樓梯口外邊再說。
我有些火大,沒想到竟然被這些小東西給擋住了去路,早知如此的話,我就該帶着聶比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