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上來了一拳頭,要知道我現在可不能再暈過去了,這一暈我就很可能栽到火車下邊,受傷還是小事,關鍵的是這樣一來,我可就再也沒辦法追上陳烈了,而月塵自己一個人在列車上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岔子,到時候還讓我怎麼給月靈交差?
我開始儘量壓低自己的身形,一方面是防止自己被慣性甩到車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隧道里很是低矮,我稍稍一踮腳,感覺腦袋就要掛到隧道頂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這個人在災變之前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但是由於我的學校就在華南省,所以我對華南各個區域的鐵路線還是比較明白的,我可不記得在金華市附近有這樣的一條鐵路。
還有,剛才這火車還是從香溪鎮裏行出來的,那香溪鎮就是個很小的鎮子,怎麼可能會通鐵路的?
這就說明,這條鐵路恐怕也是後來所建造的。
我才想到這裏,就猛然發現了一些更多的情況。
只見在這隧道兩側的牆壁上竟然又開始出現了我先前見過的那些怪異壁畫,壁畫上的內容還是老樣子,各種穿着古怪的人在對付着形形色色的怪物,而且我發現這些壁畫人物的手上似乎都拿着同一種武器,也就是之前在金髮鐵路大廈里圖畫內容上所展示的那種棍狀武器。
我不知道為何這些壁畫上要特別強調這種棍狀物,不過我卻肯定這裏邊肯定是有某種含義的。
列車行進速度飛快,這些壁畫如同幻燈片一樣在我眼前快速閃過,看到後來,我幾乎都感覺自己眼前出現幻覺了,仿佛這些壁畫上的人物都活過來了一樣,在我眼前上演着一幕幕皮影戲一般的幻象。
我知道這貌似又是清明夢在作祟了,急忙又打了自己右臉頰一拳,開始繼續匍匐朝前爬行起來。
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清明夢如果想要入侵我的大腦,恐怕我是根本抵擋不住的,我就在這些詭異壁畫的面前漸漸迷失了自我,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在墜入夢境之前將身子緊貼在車頂中央部分,儘量減少摔到車下的風險。
黑霧……
墜落。
這次的清明夢很奇怪,因為我竟然聽到有人在念旁白。
沒錯,就是類似於那種電影場景里的旁白,不過這個說旁白的人卻是在對我講話。
「肖辰,我知道你來找我了。」
這居然是陳烈的聲音!
我也第一次試着在夢裏和人對話了起來,我對着面前的「空氣」吼道:「沒錯!老子是來找你的!你如果乖乖投降,並且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那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呵呵。」陳烈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嘲笑:「是月靈帶你來的對不對?」
「是又怎樣?」
「肖辰,我問你,你了解她嗎?」
「當然了解!」
「是嗎?」陳烈嘲笑的意味更加明顯了:「那你知道她帶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是叫我幫助她來抓你!」
「你錯了。」陳烈說道:「她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放你娘的屁!」我毫不客氣地罵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待會兒抓到你之後,就活剝了你的皮!」
「你真是天真。「陳烈的聲音開始變得陰沉了起來:「在烏金山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弱點了,你是個社會經驗很欠缺的白痴,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些事情,我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下!」
「那你恐怕錯了!你現在不僅要用正眼看我,還得求我放你一條狗命!」我的怒火竟然就這樣被撩撥起來了,而且我發現自己的怒火似乎還在繼續膨脹當中。
我自己都有些吃驚,按理來說,就憑着陳烈這幾句明顯帶有激將意味的話,我是不可能如此動怒的,因為我這個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憑着陳烈的地位和身份,我在災變之前的正常社會裏是八竿子都和他打不着的,他看不起我也是很正常的。
然而我卻發現自己現在的確憤怒一樣,而且我隱隱感覺鼻子又聞到了一些血腥氣息,內心深處的狂躁不安也再度爆發出來。
陳烈繼續說道:「既然你了解她,那為什麼你連她來找我的目的都不清楚?」
「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