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壞人？」
「如果你是壞人，那你就不會活到現在了，雖然你讓我很失望，但你和其他的人還是有區別的，肖辰哥哥。」
她這最後一聲「肖辰哥哥」叫的還是有點酥的……再聯繫到她之前在清明夢裏的悲慘遭遇，我發現自己竟然又不由自主地想和她站到同一陣線了。
我趕忙晃了晃腦袋，把這想法拋於腦後，這才繼續說道：「那好……芊芊，你聽好……這個世界……並不都是壞人，像我……像肖辰哥哥這樣的好人也有很多……所以……所以你不能把他們都殺死！」
「肖辰哥哥，你是不是想讓我告訴你解決這場災變的方法？」
「沒錯！」我沒想到這麼個小姑娘竟然能如此快理解我的意思。
同時我也生出了一個更大的疑惑，她這說話的方式似乎有點太老成了，根本不像是幾歲的小女孩兒說出來的話，聽着……倒像是一個經歷過諸如人世浮沉的成年人在引導我呢……
「你要明白，這場災變的源頭雖然是我，但造成災變本身的原因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芊芊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不懂！」
「你以後自然會懂的。」
她現在說話的腔調竟然又有點像月靈了。
「那你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芊芊搖了搖頭。
「那你……那你為什麼要將我引到這裏來？」
「不是我引你來的，是你自己來的。」芊芊笑了起來，同時我發現她的身形有些模糊了，竟然像是要消失的樣子。
「你等等！」我趕忙吼了一聲：「你不能離開！」
「我本非實物，何來離開一說？」芊芊的身形更加模糊了。
這話就更不可能是出自於小女孩兒之口了。
「你到底是誰啊！你真的是芊芊嗎？你真的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小女孩兒？」
「肖辰哥哥……你怎麼這麼笨，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重要？那些清明夢……那些回憶可都是關於你的！」
「回憶終歸是回憶，他們對現在的事情造不成任何的影響，肖辰哥哥，如果你真的很糾結我是誰的話，那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好了……」
「可以啊！快說！」
「我……就……是……你。」
……
我愣了好半天。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芊芊的鬼影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我腦中幻想出來的東西？」
芊芊點了點頭。
我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心說難不成我精神分裂了？
怪不得……怪不得其他的人看不到這些鬼影呢！
但也不對啊！
這些鬼影剛才明明還在替我作戰呢！如果他們是我幻想出來的，那豈不是說我的「幻想」竟然能化作實體了？
更何況！還有剛才那個瘋子的死呢！
「不對！」我大吼着指着那瘋子的屍體說道：「剛才我親眼看到是你掐死這個人的！」
芊芊笑的更開心了：「肖辰哥哥，你錯了，不是我掐死他的，掐死他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
說完這話，芊芊的鬼影突然間像是電視裏被信號干擾的畫面一樣，開始扭曲變形起來，我看到她時而癲狂，時而靜默，就這樣漸漸徹底消失不見了……
「芊芊？芊芊你還在嗎？」
這次沒有人回答我了，同時我又朝四周繼續環視了一圈，發現之前那些通道里月靈的鬼影也都通通不見了。
他娘的！
我這次是真的活見鬼了！
剛才芊芊說是我親手掐死那瘋子的？這怎麼可能？
我急忙跑到那瘋子的屍體前看了一眼，只見這傢伙的脖子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青黑色手印，我將自己的右手慢慢比對了上去……
……
……
……
完全吻合！
我感覺自己被人當頭打了一棒……整個身子都呆住了……
是我掐死他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862章 起源（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