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和我之前見過的蠱嬰完全不一樣啊!」我大聲說道。
「哪裏不一樣了?」小枝問道。
當下我便把自己在亂水村後山遭遇兩次三頭蠱嬰的事情說了一遍,小枝聽後居然沖我露出了一個嘲笑的表情說道:「你對蠱術看來只是一知半解啊。」
「沒錯,我的確不太懂。」
「那你們懂嗎?」小枝又朝我身後的其他人問了一句。
周依依和小芬都搖了搖頭,林胖子聳了聳肩說道:「我就更不懂了……」
小枝聽了之後把目光重新對準了我,然後皺着眉頭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道:「怪了……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怎麼身上會有這麼強大的蠱術?」
「你是說我之前給這胖子排除蠱毒時候的事情嗎?」我問道。
小枝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雖然我的蠱毒不足以致命,但是你能把蠱毒排除來,也肯定是有高明的蠱術支撐的!」
「然而並不是……」我聳了聳肩:「你與其說我是個蠱術高手,倒不如直接說我是個特殊體質的人而已……」
「什麼意思?」小枝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沒什麼意思……就是我天生就能驅逐蠱物和蠱物身上的戾氣。」我直接說道。
我並沒有把自己吞食水蛭過後才變成現在這種體質的事情說出來,因為我依舊感覺這事兒最好還是不要讓人輕易知道的好。
小枝定定地看了我好一陣子,只見她又開始上下打量起我來:「你之前……你之前真的是光用雙手就把人身上的戾氣和蠱毒多驅走了嗎?」
「沒錯。」我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小枝嘟囔着說道。
「行了。」我不耐煩地說道:「你別糾結我的問題了,你忘了嗎?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弄清楚這個床上的小姑娘是咋回事!」
小枝這才把目光從我身上挪開,只見她撇了撇嘴巴說道:「我已經弄明白了,用不着再弄了。」
「什麼意思?」我皺着眉問道。
小枝聳了聳肩,然後攤手說道:「很簡單啊,我可以確定這小姑娘就是個蠱嬰,只不過你們對蠱嬰的理解有問題。」
說話的同時小枝還用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人形,只聽她繼續說道:「你們見到的三頭蠱嬰的確也是蠱嬰,不過卻是另外一種形態。」
「啊?你是說蠱嬰還分好多種形態是嗎?」我驚奇地問道。
「是的。」小枝點了點頭:「而且除了蠱嬰之外,其他的蠱物也是分為好多形態的,不過按照大類別來區分的話就只有兩種。」
「哪兩種?」周依依的興趣貌似也被提起來了。
事實上,周依依在亂水村里其實一直都屬於那種比較「好學」的「好學生」。
「所謂蠱嬰,就是被蠱毒感染的嬰兒,說白了和我們常見的蠱蟲是一個道理,他們都是被感染的原體。只不過……一些高明的施蠱人是可以把蠱毒完全抑制在生物體內,卻不擴散到體外,更高深的蠱術甚至可以將蠱毒抑制到大腦區間之外,這樣一來,就可以在保持生物正常思維能力的情況下,將他們變成蠱物。」小枝一口氣說道。
……
小枝這一番話還是有點難以理解的,這簡直就像是大學教授在給學生們一股腦灌輸一大堆晦澀難懂的理論一樣。
我們幾個都琢磨了好半天,最後才大致明白了小枝要表達的內容。
其實簡單來講,她的意思就是說聶曉曉雖然表面看起來是正常人,但事實上卻是一個蠱嬰,她現在除了大腦和外表看起來正常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早就已經被蠱毒完全侵蝕了。
……
媽的。
雖然我理解了小枝的意思,然而我卻更加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了,這……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我又仔細看了一眼聶曉曉,她的臉色很平靜,我實在不敢想像如果小枝的話是真的,那她身體裏將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小枝見了我們的表情,立馬繼續說道:「這麼看來,你們還不太相信我說的話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