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醒來,不過他們的呼吸現在已經比剛才平穩了許多,看起來暫時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我也同樣一直在觀察月塵身上的變化,發現自從月靈出現之後,至少她身上的那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奇怪氣息便不見了,這種氣息並不是什麼能量,也不是戾氣,而是一種單純情緒上的、讓人不舒服不安的感覺,說白了,月塵現在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邪惡的感覺了。
另外,我甚至都覺得那些依然跟隨於我們附近的鬼臉也稍稍「和平」了一些,我有些希望是自己身上的第三種能量對他們起到了同化效果,但我卻明白這種可能性其實相當的低。先不說究竟能否真的生效,就算真的可以,那月靈怎麼可能放任不管?我可不認為月靈連這點東西都察覺不到。
地鐵很快就被月靈發動了,她操作這地鐵的嫻熟程度就一如當時她從島上逃離時操縱直升機的樣子,在我的印象里,月靈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全才」,無論是知識層面還是動手層面,就比如這些操縱各類機器的能力,我感覺她甚至連宇宙飛船都可以開。
地鐵開始朝着東邊,也就是生命二號的方向疾馳起來,沿途我注意到這邊地鐵隧道的兩側牆壁上居然也有不少的壁畫圖案,不過由於這次的地鐵速度實在是太快,哪怕是以我的視覺敏銳程度也很難捕捉到關鍵的信息。
月靈看起來居然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她在啟動地鐵之後,便直接踮着腳尖哼起了調子,我本能地就以為她是在哼唱蠱咒,不過這聲音卻明顯不是蠱咒,因為根本就沒有任何大量重複的詞彙音符,有的只是一陣陣優美典雅的旋律,哼唱到最後,我甚至都有點沉醉於其中了。
……
這樣的乘車「旅途」明顯給了我們所有的人一個錯覺,從大家的表情來看,現在都是很放鬆的,甚至就連一直神經緊繃的文韻臉色也鬆弛了下來。
不過這種「美好」的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月靈很快就停止了哼唱,而是開始回頭沖我詢問起了杜月的事情。
沒錯,她真的是在問杜月!
我甚至一度都懷疑月靈早就已經忘記了杜月是誰了。
不過她能記得杜月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杜月的發瘋本來就是月靈利用清明夢引導的方式治好的。
「你找她幹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月靈在操作台上點了幾下,接着便回頭沖我說道:「我不是找她,而是在問你她去了哪裏。」
我聳了聳肩:「我哪裏知道……你在別墅區偷襲了我們之後,所有的人就都失聯了,說不定已經死了吧。」
我這麼說可不是在詛咒杜月,而是在保護她,因為我知道杜月百分之百沒死,以杜月的個人生存能力,她應該至少還是能自保的,畢竟在我身邊的這些女性當中,除了艾米之外,個人能力最強,最有頭腦的也就是杜月了。
現在月靈身份和目的都是一個謎,我可不想就這樣把杜月還活着的消息告訴她。
「哦?所以杜月一直都沒在你身邊?」月靈似乎有些意外。
「當然沒有。」我搖了搖頭:「你找她幹什麼?既然她對你這麼重要,在你家別墅的時候就不應該把她趕走!」
「我什麼時候說過趕走她了?」月靈明顯覺得我的話有些可笑,竟然瞪了我一眼說道:「我當時主要針對的都是那些伏都教的傢伙,至於其他的人……」
「那你為什麼把其他的人也趕走?」我順勢逼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不想讓他們在身邊當累贅。」月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也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之處,你是情大於理,而我則恰恰相反。」
「所以你認為你有理?」
「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月靈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不過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畢竟你我命中注定不是一類人。」
月靈這話說出來,竟然讓我多少有些傷心……她等於是徹底挑明了她和我之間的矛盾,而且這種矛盾想要調解還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和她之間……等於有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導致我和她永遠多不可能處於同一陣營。
我在最初遇到月靈的時候,還抱過幻想,希望她能重新返回我們的陣營之中,但現在看來,我還是趁早把這個希望打消掉比較好,免得希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