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無法移動半分,就連思緒都緩慢了。
「溫余,可探到了?」葉綠蕪神色擔憂,「你這是怎麼了?」
他用力地甩甩頭,將那眼神從腦海中散去:「強行入侵你經脈被大師兄的靈力震了一下,無事。」
說罷從身體中將那股靈力引出,引着魂力覆蓋上去,細細感應着重光的位置。乳白色的魂力自他掌心一圈圈漾開,髮絲在空中微微晃動,偶爾拂過他緊閉的雙眸,好一個仙風道骨的少年郎。
他的探查持續了很久,直至暮色四合,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夕陽已墜入山後,再尋不到半分蹤跡,月牙兒斜斜掛在峻峭的山峰之上,灑下一片清冷的光輝。
他的身子轉了半圈,右手遙遙指向西方:「在那邊,我只能感覺出一個方向,但是究竟距離多遠,還要再往前才能知道。」
葉綠蕪略一點頭,快步向前走去:「他們二人身上都有傷,一時半刻也走不了多遠,我們先找個有人家的地方吃頓飯再做打算。」
二人捏了一張為數不多的神行符,在迷濛月色中穿梭,如水的光芒滑過全身,給他們焦躁不安的心帶來半分安寧。
嵐山位於梁州與京都交界處,翻過嵐山後便到了京都地界。
卻說宸宇二人在聽楓大會上先行離去之後,在嵐山之中略微處理了下傷口,便一刻不停地趕路,現如今已是到了京都東邊的永安城中。
夜色剛剛瀰漫開來,亭台樓閣之中燈火相映,初秋夜間的絲絲涼風送來陣陣甜膩的味道,慵慵懶懶地鋪陳在街道上。道路兩旁擠滿了小攤販,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圍着,叫賣聲與歡笑聲交融在一起,一派繁華景象。
宸宇本就不喜人多,一再被人群推搡着向前走更是讓他難以忍受,正欲離去時卻瞥到重光緊鎖的眉毛,玩味一笑便作罷了,只是任由人潮將他們帶着前進。
不多時,人們停在了一處燈火輝煌,四周掛滿輕柔幔帳的酒樓前。夜風送出醉人的媚香,緩緩飄來嘈嘈切切的溫香軟語,三分挑逗七分魅惑,足以讓天下男人迷醉在此。宸宇一抬頭,便看到了一幅以金粉裝飾的匾額,上書「天香樓」三個大字,字體纖細秀麗,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
「諸位靜一靜——」
嘈雜的人群中忽地傳出一道女聲,眾人皆轉頭看去。一個中年女人婀娜多姿地走了出來,整個人被綾羅綢緞包着,滿頭的珠翠隨着她的動作發出悅耳的碰撞聲,濃妝艷抹的臉上洋溢着喜氣的笑。
「諸位也都知道,今日咱們皇后的嫡親弟弟親自出征,這可是大喜事啊,那周國還不得屁滾尿流的滾回去?咱們呀,就等着小侯爺得勝歸來吧。為着這個喜事,媽媽我今日免了諸位的酒水錢,還請花惜姑娘一舞,諸位可一定要賞臉啊!」
說罷側身一讓,露出了門內高台之上一個曼妙的背影。人群爆發出一陣狂歡,接着便魚貫而入,只為能早一刻目睹花惜的絕世之姿。
宸宇帶着重光繞開激動的人群,走到一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這地方被高台之上的紗幔所遮擋,正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二人剛坐定,便聽到飄飄蕩蕩的歌聲響起,高台上那個身影也開始旋轉騰躍,眾人皆屏息斂神,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人兒。
宸宇忽地轉頭貼在重光耳邊,低低道:「怎麼,我帶你來這蝕骨**之地,竟聽不到你一聲多謝?」
朦朧的燭光映在重光的眼眸里,遮住了他無情的眸光。他定定地看着宸宇,緩慢地突出兩個字:「無趣。」
宸宇聽到此話,低低笑着道:「你現在可沒有小時候有意思了。」
重光雙唇一動,還未發出聲音便看到宸宇右手微微一抬,一團細小的紅光從他指尖飛出,借着燭光的遮掩飄飄搖搖飛向高台。視線雖被阻擋,可重光無需看到便知那魂力定是趁機鑽入了花惜體內,這些魂力絕不能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只怕是想要像控制自己一樣控制花惜。宸宇行事一向目的清晰,絕不做任何多餘之事,這舉動又是為何呢。
重光的想法僅在瞬間便消散了,他現在被宸宇控制着,想這麼多也無用。而花惜也終於做出了明顯不是舞蹈的動作,在眾人愛慕的眼神中,她疾跑幾步一頭撞上了高台的柱子。殷紅的血浸透了紗幔,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魂魄逐漸離開身體,不多時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