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玉菏澤早已在首位坐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嚴勁松,後者不免有些尷尬,只好陪笑道,「讓玉公子見笑,下官也是擔心……」
嚴勁松沒有繼續往下說,但他的未競之意,玉菏澤還是心知肚明,玉菏澤只是語調平平道,「我明白,嚴大人不必拘謹。」
在寒暄過後,嚴勁松就直接切入正題,表情略顯遲疑道,「玉公子,尊逸王真的可以被困在崇山府嗎?事情該不會再起波瀾吧?」
說是影后王爺的時候,嚴勁松也露出了一個類似牙疼的表情,心塞程度不是一星半點,畢竟嚴勁松以前也沒少被蘇君諺折騰,內心深處的陰影還是不容忽視,而且此次,嚴勁松更是冒着掉腦袋的風險,悄咪咪地來到這個邊陲重鎮,如若真的被影后王爺察覺,嚴勁松覺得自己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可他這心裏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所以第一時間就問起玉菏澤來。玉菏澤一聽嚴勁松這話,眉頭也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略微思索了一下,玉菏澤如此跟嚴勁松說道,「此事取決於蘇君諺,吉祥客棧命案頂多拖延他三日,等他醒過神來,估計就會快馬加鞭地往皇城趕,嚴大人,眼下可是至關重要的時候,你可不能在緊要關頭心生動搖之意啊,再說了,蘇君諺素來看你不順眼,你若遲遲不下決心,到時候被動的註定是你……」
玉菏澤知道嚴勁松已經開始後悔了,所以更要穩住他,以免他再給自己惹出么蛾子來。
經過玉菏澤的敲打,嚴勁松瞬間又冷靜了不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陪着笑臉道,「玉公子放心,下官心裏有數,決計不會給公子拖後腿的,只是隨口一問,隨口一問罷了。公子勿怪,公子勿怪。」
嚴勁松哪裏敢跟玉菏澤唱反調,他焉會不知玉菏澤的能耐?倘若惹惱玉菏澤,自己恐怕照舊是吃不了兜着走。
思及於此,嚴勁松越發戰戰兢兢,玉菏澤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嚴勁松一眼,而後端起桌上的茶壺,替自己斟了一杯溫熱的茶水,不過,他卻沒有着急喝的意思,而是拿在手心,來回摩挲着杯沿,一副若有所思的高深模樣。房間裏的氣氛稍顯壓抑,但卻無法影響到玉菏澤什麼,嚴勁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玉菏澤,有些欲言又止,玉菏澤不是沒有察覺到,但他卻沒有給予任何正面回應,兩人之前涌動着一股讓人不適的氣息,好在片刻之後,玉菏澤終於主動打破了沉默,他放下茶杯,黑眸幽幽地盯着嚴勁松,嗓音清冷道,「你可有叮囑過海思桐,務必要確保她不會臨陣反水,此事可攸關着嚴大人將來的官@運@,嚴大人最好慎重點。」
麒麟山莊的莊主突然當着嚴勁松的面提到了天下第一樓的女掌柜海思桐來,說到海思桐的時候,玉菏澤俊臉表情也有些隱晦莫名,擱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微微收緊。
聞言,嚴勁松忙不迭地點頭,滿口接應道,「玉公子大可放心,下官早已敲打過海思桐,哪怕是為了她自己的身家性命跟未來利益,晾她也不敢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對於嚴勁松的信誓旦旦,玉菏澤卻有不同的看法,他眉心輕擰,一語雙關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海思桐本就個性剛烈,日前又出了那樣的事,勢必情緒波動較大,女人本就無法用常理推斷,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派人密切監視海思桐,以免讓她壞了我們的大事。」
說到大事二字時,玉菏澤神色越發冷峻,很顯然,他對海思桐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才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嚴勁松。對此,嚴勁松只能拼命點頭,再次承諾道,「下官明白,下官一定會妥善處置此事,配合好玉公子的行動。」
「如此甚好。」,玉菏澤掃了一眼嚴勁松,終於不再為海思桐而念叨他了。
說完海思桐的事情後,玉菏澤突然站起身來,徑直朝着窗戶走去,嚴勁松的視線始終追隨着玉菏澤,沒過多久,嚴勁松就看到玉菏澤推開窗戶,探頭看了一眼外面,而後轉身交代他道,「嚴大人,我打算今晚子夜時分離開崇山府,這裏的事情暫且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一聽玉菏澤這話,嚴勁松黑眸一厲,心頭一凜,想了想,嚴勁松還是將心中的疑惑當着玉菏澤的面問了出來,「玉公子何以提前動身?難道你不打算牽制尊逸王了,下官主要是擔心自己不是尊逸王對手,倘若因此壞了公子美事,下官就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嚴
第九百六十七章 跟豐子賢談崩的影后王爺 玉菏澤前往醉玲瓏見嚴勁松 侍郎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