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就是一愣。
「你不是······」
等候在棚子裏的金龍衛朝糰子拱了拱手算是行禮,「殿下只需在棚子裏稍站片刻。」
糰子默了默,「他安排的?」
「殿下千金之軀,怎可讓人隨意搜身。」
金龍衛這番回話也算是默認了這的確是成佑帝的安排。
稍站了片刻,金龍衛又提醒了一聲,「殿下,您可以出去了。」
糰子點點頭,提着考籃轉身離開。
走到棚子門口正準備把帘子撩開的時候,她手上頓了頓,把身上的衣服弄得凌亂了些,這才撩開帘子走了出去。
順着人流進到第二扇門前,負責分發刻有考棚號碼木牌的官兵把一塊木牌遞了過來。
糰子伸手接過來,抬腳踏入貢院。
入目便是一排排空間狹小的磚瓦考棚,進去只能勉強轉個身,估計就連睡覺,也得是把身子蜷縮起來。
每間考棚的左邊牆上也都掛着木牌,和發到考生手裏的木牌一致。
不過考棚的位置有好有壞,糰子一路找過去,就聽見不少運氣不好被分到位置不好的考棚或是所在的考棚正好環境不好的考生連連唉聲嘆氣。
「一二八,到了!」
糰子停下腳步,腳尖一轉,先把面前這間他接下來要待上一連九天的考棚打量了一遍。
坐北朝南,光線充足。不像有些考生的考棚坐南向北,整日裏看不見陽光。
離着貢院裏的茅廁也遠,他站在這聞不到一點異味。
視野還算開闊,距離貢院打水的地方也不算太遠。
雖算不上頂頂好的位置,但也是中上。
糰子表示很滿意。
把考籃放在桌上,糰子先把考棚飛快打掃了一番。
說是打掃,也不過是清理了下床榻上的灰塵。
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地方需要收拾的了。
等床榻勉強能做人了,他又把考籃里的小被子放床榻上,一般用來鋪,一般用來蓋,其他的東西也一一很快地規整好。
最後拿出一個一個小壺,走到打水的地方接了一壺清水,借用了貢院了備着的爐子,燒了一壺開水,打道回考棚。
在周圍其他的考生還在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東西時,糰子已經盤腿坐在鋪着小被子的床榻上,悠哉地捧着一杯溫水喝了。
看見這般悠閒一幕的眾考生:「······」
真是,太招人恨了!
離巳時還剩一刻鐘。
貢院響起一陣敲鑼聲。
本來還有些亂鬨鬨的貢院裏頭猛地一靜。
糰子也放下了手裏的茶杯,抬頭看向貢院門口。
踏着鑼聲先魚貫而入的,是兩隊冷肅着臉的官兵。
隨後就是這次秋闈的主副考官們。
打眼一掃,還都是熟面孔。
糰子把視線收了回來。
等到這些考官們坐定,已經到了巳時正,又是一聲鑼響。
先前進來的那兩隊官兵手裏抬着被蜜蠟封好的大口袋,在考官們面前打開,取出裏頭的試題,交由幾位考官檢查完好後,一一分發了下去。
糰子接過試題低頭一掃上面的題目,心裏就有了數。
把試題在桌上鋪好,四角也壓好,取出文房四寶,一邊磨墨一邊在腦海里構思第一道題的答案。
和春闈不同,秋闈的第一場,考的就是最重要的策論。
反而是文賦,被放在了中間,算經在最後。
抬頭見不少人都已經在冥思苦想,糰子收回目光,取出一支羊毫筆往硯台里蘸了蘸,檢查到墨汁的濃度夠了,提筆,開寫。
還是沒有打草稿,直接往試卷上落筆。
對面考棚里還在翻着手上試題的考生不經意間抬頭,就看見了正在奮筆疾書的糰子。
自己這邊還沒有把題目看完,更別說有思路答題了。
他覺得自己心態有點崩。
到後面只能強忍着不去看對面,才沒被對面的答題速度擾亂了自己的節奏。
臨近午時,在周圍的考生還在奮筆疾書的時候,糰子答完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