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修走來,瞭然挑眉:「蕭成玦逃了?」
陳修沉着臉點點頭。
李懷朝他擺擺手,「你們先下去包紮傷口。幸虧官副將早就料到蕭成玦會來放火火燒營地,早早做了隔離帶,雖然有些火星非金了營帳里,但損失並不大。也不知道官副將那邊如何了?這兩人倒是會挑時間,居然挑了同一天行動。」
陳修會營帳途中往山下望了一眼。
希望阿孑和她的親兵能夠順順利利的。
李孑這次帶人順順利利放了把火,但後續就沒有那麼順利了,被北周士兵們舉着火把拿着刀追着滿軍營跑了一圈,鄭騏鄭驥兄弟倆一時發狠連射十多名騎馬追來的士兵,把人登時震懾住了,再加上軍營中一下子三處起火,還都是最為緊要之地,還需忙着救火,這才讓她帶着她手下的二百人一溜跑出追蹤距離。
倒是其他兩隊因為被她吸引到了全部的火力,倒是順順利利放了把火,又順順利利地溜了出來。
趕到芒山腳下的老榕樹下匯合的時候,正是午夜時分。
稍作休整後,眾人這就準備上山。
誰知剛走了沒幾步,李孑又突然停下步子。
偏頭看向身旁的何東和林逸,「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水聲?」
兩人一愣,忙凝神細聽,隨後又一致點點頭。
「不對。」
李孑還是覺得不對勁,她的聽力基本上沒出過錯,現在這聲音雖然微小,但的的確確是水珠滴落的聲音無疑。
「不行,我們過去看看。」
其他人眼見自家老大轉了方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好跟着貓手貓腳地跟了過去。
這一跟就走到小河邊附近不遠。
聽見滴水聲愈發清晰,李孑刷得蹲下身子,身後眾人有樣學樣,也跟着隱蔽在河邊的灌木叢里。
李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除了充沛的水汽外,她聞到了一絲絲被水沖淡的血腥味。
很快,她就看到了血腥味的來源。
上游處有一隊人正在快步走下來。
只一眼,她就可以確定這些不是自己人。
電光石火間,李孑陡然想到一個可能。
呼吸下意識一緊。
蕭成玦就算受傷也時時刻刻沒有失了警惕,那麼多人藏於暗處又如何察覺不到,登時頓住步子,「何人在此?」
李孑倒是有些小失望,她還準備趁機偷襲呢。
不過現在也不差,她的人個個完好無損,蕭成玦那邊想來已經跟陳大哥交了手,也不然也不會身上帶傷,現在還在滲血。
她心下一定,頓時當先從藏身處站起來,「不知七殿下這半夜三更出現在我漠北軍的地盤,是有意來送人頭的嘛?七殿下可真體貼,不枉我們在這餵蚊子。」
她身後的諸位親兵:「······」這話可太氣人了,幸虧不是跟他們說。
「牙尖嘴利。」看到李孑和她身後的人也是一襲緊身黑衣,蕭成玦心下不由一沉,「是不是送人頭,較量一番不就知道了。」說着提刀殺來。
李孑自然不怵她。
別說這人完好無損時他們尚且勢均力敵,現在這人身上還帶着傷,自己要還是贏不了,她就可以找根麵條上吊得了。
兩人這邊一交上手,兩邊的屬下也緊接着短兵相接。
原本平靜的河邊,順便變成了拼殺的戰場。
兩人過了幾招後,李孑就觀察到蕭成玦持刀的胳膊沒有往日的靈便,想來受傷的部位就是這一處,便專挑這一處來攻擊。
蕭成玦見狀神色更冷。
兩人一觸即分之際,李孑橫刀揮去,目標直取蕭成玦右側胳膊。
這一次,她打的是讓蕭成玦失去一條胳膊的主意。
蕭成玦狼狽躲過這頗為狠辣的一招,退後幾步抿唇站定,右手顫抖着差點握不動彎刀,再動卻是換成了左手。
李孑瞬間警鈴大作,想都未想向左一個偏移,力道甚至因為過大半邊身體狠狠撞上了河邊的大柳樹身上,頓時齜牙咧嘴。
而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一道烏光飛速穿透月色,發出一聲和空氣摩擦的蜂鳴。
李孑下意識汗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