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鍊金術。」
在下一個結果出來後,陸凝就明白這團物質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水準。哪怕再怎麼聚精會神,她也不可能瞬息之間完成對這團物質的掌握和煉製,那些讀數錯誤並不是儀器的問題,而是這個物質本身所包含的就是相當多不明成分。平時儀器會將不明成分單獨列出來,可是一旦過多,儀器的列表也是有上限的。
「那可就……嗯?」
煉金台上忽然亮起了一陣閃光。
「這是什麼?」
陸凝聽見了聲音,卻沒有看到人,她後退了一步,伸手按住了桌上此前煉製出來的幾個藥劑瓶。
「原來如此,我按照此前的味道尋找過來,卻是你還在進行着鍊金術。可笑,可笑。」
「你是亞伯。」陸凝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你還活着?」
「很難界定我現在樣子,至少我的生命已經擺脫了通常的軀體桎梏。」那個聲音回應道,「但是很遺憾,就連這也不過是旁人精心策劃的結果。我是特殊的,也不是。無形的亞伯,今日終究還是受制於有形之物。」
「之前你殺了一名鍊金術師。」
「顯然是這樣。」亞伯的聲音縹緲而難以明辨。
「但是你在最後一次的時候停手了。」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人,告訴了我一些讓我更加在意的事。我的鍊金術已經不能由我自己來觸發了,但除此之外我還有點自由。」亞伯回答道,「而很顯然你知道我的弱點。」
「一個人。」陸凝不知道他在哪裏,乾脆對面前的空氣說道,「你無法在同時有多人注意下進行干擾,只有那個人獨自行動時才能借其手來施展鍊金術。但是你為什麼要殺人?」
「我被重新賦予的意義之一就是殺人。」亞伯答道,「而如今我也明白了其中的意義在什麼。因為他需要一個積累了惡業的靈魂,我則是被挑選出來的人。哦,或許不止是一個靈魂。」
「什麼?」
「你認識我哥哥,是嗎?否則在我甦醒之後,也不會第一個到達你的手中。」
「你說博利威爾?」
「是的,他其實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唯一一點就是他在埃瓦廊了。這是命運,還是有意的安排呢?算了,不重要了。鍊金術師,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想做什麼?」
「不說嗎?那就算了,接下來,就是鍊金術之間的戰鬥。我的本領不算強,高級鍊金術師的程度,如果你贏了,你會獲得我無形的力量,但如果你輸了,你就死。」
「什麼?怎麼突然……」
「我沒有時間了,所以也沒有選擇,贏了你自會了解,輸了便不需了解。」
隨着亞伯這句話落下,煉金陣上閃耀起了耀眼的光輝。陸凝不得不抽出點金杖,開始控制起煉變陣上的魔力流動來,很明顯,魔力流開始發生了變化,干擾並不是強到不可對抗的地步,卻越發複雜。
她能感覺到,仿佛有個人站在和自己相同的位置,也在調控着煉變陣的變化。這在通常的鍊金術中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由於亞伯本身的無形,反而形成了如此奇異的「對壘」。
陸凝立即打起了部精神,她知道亞伯的目標正是那塊無法解析的模糊物質,他將這個當作了兩人之間比拼的課題。然而陸凝卻不知道這塊物質會如何煉製,煉製出什麼。
等式一邊輸入了未知數,那麼另一邊會出現什麼?
不知道——鍊金術有史以來也沒有人記載過這樣的事情,再瘋狂的鍊金術師都會對物質進行完檢定後再展開煉金工作,除非不要命了。
也對,亞伯似乎就是不要命了。
沉下心神的陸凝很快就開始從亞伯手中搶奪回魔力流動的節點。這其實不太困難,亞伯出身於博利威爾所在的卡丁家,和博利威爾一起學習鍊金術,習慣上極為相似。同時亞伯師承的索伊戈,陸凝也看過了凝聚了索伊戈知識的筆記,很熟悉他的煉金手段。可以說,亞伯最接近的兩名鍊金術師,陸凝都非常熟悉。
而鍊金術師之間的差距純粹是見識和技術所帶來的。陸凝確實還無法任意煉製一些高級煉金製品,但目前僅僅是爭奪煉金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