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夜變

宛如托起一枚千鈞巨石,光球緩緩升上了高空,帕西瓦爾微微闔起雙目,口中默念了一句咒語,然後手指輕輕一打。

    「空中亂流。」

    剛剛憑藉飛行豁免權脫離了白之水鏡範圍的海因茨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頭栽落了下去,他甚至感覺大腦被兩柄鐵錘一起砸到了一般,已經沒有了具體的形態,加持在身上的所有強化法術也同一時間盡數散去,他唯一還能停留在腦海的思維就是在墜落之前想到的——「帕西瓦爾的混亂魔法」!

    已經很少有人去追究帕西瓦爾什麼時候成為魔導賢者了,作為當世唯一之人,也沒有人能夠去衡量他的實力究竟在一個什麼地步。他確實老了,精力也不足以繼續在魔法議會任職,平時也只是像個普通老頭一樣在校園裏兜圈子……這個時間實在太久了,久到海因茨甚至覺得他的實力或許也就是比如今的杜勒蒙德稍強幾分。

    「輕敵……我也犯了這個大忌。」

    他好不容易從混亂的腦海中拼出了這句話的時候,整個頭顱就真的炸開了,一支冰箭帶着呼嘯的風聲將他的頭部連同背後的一隻同樣下落的飛龍怪物一併射穿,帶出了滿地紅白。

    「喂!凱歐斯!我好像不小心射死了個人!」

    「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那麼相信你的弓術來着!」

    「那個人和天上的怪物一起掉下來,我又沒有特意瞄準了他!」

    「那你慌什麼!這個時間能在天上飛着的有幾個好人?」

    =

    約拿很難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坐在山坡上,面對着魔法議會最強的魔導皇聖,在這樣一個戰爭之夜說了一晚上自己的經歷和思考。

    但是杜勒蒙德確實在認真地聽,儘管他沒有說一句話。


    「……這就是我的故事,我的想法。你說錯了,我並不是沒殺過人的,只是大部分人不認識焚書官,我也沒有去傷害無辜者的心思。可我殺死一些惡人也並不經過什麼審判,完全處於自己的的判斷。」

    「好。」

    杜勒蒙德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晨曦的第一縷光線已經蓄勢待發,而帕西瓦爾已經可以動手,兩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麼。

    「那麼,我們是戰鬥呢?還是如何?」約拿看不准杜勒蒙德。

    「我不能同意你的想法。」杜勒蒙德冷酷地說,「埃瓦廊如今的模式,的確會產生如你所言的那些問題,但是你卻無法去考慮,按照你所說的思路進行改革,在每個細化的步驟上會出什麼樣的問題。意見每個人都會提,但執行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

    「這……」

    「埃瓦廊是一個獨立城市,卻並不具備對所有國家的命令權,我們也不會使用武力征服每個國家強制推行任何措施。你認為現在的魔法普及模式和對應的生產資源是不相符合的,可是改變誰又能知道那是否是一件違逆正常發展模式的事情?約拿,你的年紀不是很大,是嗎?」

    約拿點了點頭。

    「而我們曾經走過了戰爭的時代。約拿,戰爭時的變革能帶來和平,因為最終勝利者必然是變革為當時最優模式的勢力。但和平時期的變革同樣會引發戰爭,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綜上所述,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

    「好吧。」約拿嘆了口氣,再次握緊了鐮刀的握柄。

    「所以。」杜勒蒙德站起身,眺望着第一縷晨輝,「你可以去試試。三十年,五十年,無論多長時間也好,用什麼辦法都可以,去向我展示,或向我的後繼者展示一個可行的,穩定的規劃。或許在未來某一天的魔法交流會上,你可以在講台之前陳述這一切,而不是像這樣和我坐在山坡上非正式地閒聊。」

    「我……你說什麼?」

    「我不認同你,不代表你就是錯的。每個人都可能犯錯,那麼我至少要讓魔法界存在多種可能性,時間會驗證一切,當你了解時空,會更加明白這一點。」杜勒蒙德搖了搖頭,「明天八點,埃瓦廊的封鎖禁令就會解除,一切都會回復到平日的狀態,離開這裏,去真正做些什麼和你的理念相關的東西。」

    「你放過我?一個焚書官?」

    「魔法議會自建立以來,從來不以組織身份執行審判,



9 夜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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