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凝皺起了眉。
「咕嚕,哇,呱唔……」那個囚犯發出了一連串意味不明的聲音。
容貌看不到,衣服沒特點,皮膚也沒有一點露在外面,甚至說話都聽不懂……
陸凝懷疑這可能不是只有這個囚犯如此,而是監獄裏所有囚犯互相看都是這個模樣。
陸凝抬手比劃了幾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囚犯,囚犯立即拍了拍手,然後用力晃悠了兩下柵欄,捶打了一下門鎖。
「這樣交流還真是困難。」陸凝試着將照片甩出去,但是照片一離開自己就化為了黑色的粉末消失了。
她只能向對方攤了攤手。
那個囚犯思考了片刻,然後開始比划起來,仿佛是在指示陸凝應該怎麼走,陸凝仔細記錄了他的指示,可惜只有這些同樣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她確實不熟悉這個監獄的構造,只知道似乎是要走那條向下的道路。
當然陸凝也不知道這個囚犯究竟是什麼來頭,肯定不會完全相信對方,只是她也確實這條路走到了頭,囚犯身份同樣無法打開那個鐵柵欄的門。
她折返會之前左右分岔的路口,這一次向下。
向下的道路就多了很多台階路,換句話說下降的距離比剛剛向上的距離其實更多了,這一次側面牆壁上也多了很多掛畫,和之前那些遺照不同,這些則都是警告一些窮凶極惡的囚犯,有着比較詳細的介紹。
「割舌人依思利特、懺悔師斯帕羅、人類肖像長孫賦、骸骨豎琴奇涅、紙衣瀨戶。」
照片一張張落入長袍中,陸凝莫名感覺到一股沉重感,這些人光是肖像就能看出目光中蘊含的瘋狂和殘忍,她毫不懷疑這些人如果去了集散地會被人偶派對秒收。每個肖像下的罪行中人命數量都是以千為單位的,很難想像之前那樣的王國內居然還有這麼多罪大惡極的人活着。
她的腳下踩到了一窪水,也來到了向下通道的盡頭,這裏確實延伸出了很多條路,一個半圓形的小廳兩側是另外一些監獄的通道,而在圓弧上則再次分出了三條路。陸凝回放了一下之前那個囚犯的指路,這裏似乎要往左前方的那個路口前進。
但是腳下的地面上有一層水,不厚,大約一兩厘米,但是陸凝沒有聞到什麼異味,而且水看上去很清澈,如果這是死水的話恐怕早就臭了。陸凝仔細聽了聽周圍,電子眼依然遭到了功能屏蔽,不過她可以聽到一些水流的聲音。循着這個聲音,陸凝走向了左側的監獄區,很快便找到了聲音發出的位置——
一個衛生間內,身穿橘白相間囚服的囚犯正在壓着一名藍白色囚服的囚犯腦袋,按在一個水槽當中,而地上的水正是從這裏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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