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陸凝撲了上來。
二人距離不過一米,這一撲男人本來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誰知陸凝仿佛早有預料一樣一個矮身滾到了旁邊,手一抬,一把美工刀咔啦一聲探出了刀刃,狠狠往他的手腕上一划!
「抓住她!」
男人抱着傷手喊了起來,這裏正好在一個拐角,平常不來衛生間的人也不會過來,根本沒人注意,他是打定主意要抓人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男人也撒開了手,從後腰拔出了一個空酒瓶。
「十區黑診所的?我的器官就這麼值錢?」
陸凝甩了一下美工刀,抖掉了一些血,右手低垂,手指微勾。
被割破手腕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將手腕包紮了起來,可是依然血流不止,這群人綁票販賣器官的時候膽子倒是很大,一旦自己生命有了危險立刻就開始膽怯。
很顯然,這兩個人已經意識到陸凝並不是什麼軟柿子了,只是已經到了現在這樣,不硬着頭皮上還等着對方過來將自己幹掉不成?
拿着酒瓶的男人吼了一嗓子給自己壯膽,直衝了上來,揮動瓶子亂舞着試圖保護自己又想攻擊,這個動作看上去相當滑稽可笑,連只是學了點武術的陸凝眼裏都破綻百出。
她將美工刀直接甩向了對方面門,嚇得對面急忙將瓶子擋在臉前,磕飛了美工刀。然而這一下也阻擋了他的視線,陸凝以蹲姿發力,飛速撞入了他的懷裏,右手四指彎曲,劍車一排劍刃呈刀扇彈出,直接沒入了他的腹腔,跟着就是用力向上一拉!
「這鬼地方真是每天都要殺人。」
陸凝的手指間傳來了溫暖粘膩的觸感,劍車的鋒利程度完全無需擔心,開膛破肚之後沿着氣管切割出來一點阻滯都沒有,甚至血都還沒來得及濺出多少。
砰。
倒在地面的時候,就只是一具屍體了。而被割腕的男人此刻已經嚇得發抖,陸凝的手上劍車還在往下滴着血,雖然只有到手腕的部分染紅了,但如此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已經足以證明她是比這些人更加可怕的兇徒。
正常人誰會隨身帶着這些兵器?
「這傢伙也是你們的貨物?」
陸凝看了一眼地上睡死過去的男人,這人身上熏天的酒氣都是用酒澆在身上搞出來的,估計之前就是在廁所被搞暈了準備弄出來運走。
「是,是。」這個器官販子忙不迭地點頭。
「我很特殊?」
「你……你的血液很稀少,配型還符合兩個等了很久的客戶要求,他們出了重金要短時間內取得你的心臟和肝臟……」
「客戶是誰?」
「不,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抓人,聯繫客戶什麼的都是別人負責……」
「你們有多少人?」
「我就知道我們小組有十幾個,真的,我們都只想活捉,不會傷害你……」
陸凝嗤笑了一聲,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位:「那他呢?」
「他家裏好像有點糾紛,具體不清楚,反正那邊點名要他的腎臟。」
家庭糾紛?那可鬧得挺凶。
本着送上門來的消息不要白不要的原則,陸凝把男人兜里的證件都翻了出來。
證件,名字叫盧克,是個混血。錢包里有好幾張卡,現金也不少,似乎是有錢人出身,腰包里裝着相機和膠捲,口袋裏則是手機,用的是機主被抓就沒什麼用的指紋鎖。
陸凝打開了這位不幸青年的手機,卻發現了那個醒目的烏鴉圖案的APP。
意外之喜啊。
「想活嗎?」她問那個器官販子。
對方連連點頭。
「把這個吃了,直接咽下去。」陸凝揚手將一顆黑乎乎的小顆粒扔給了他。
「這,這個……」
「那是想死了?」
劍車咔噠一聲彈出,驟然出現的劍刃完成了物理說服,器官販子連忙將那顆東西吞下。
「七天後來這裏找我要解藥,回去告訴他們綁架失敗,我正在調查他們背後那個客戶是誰。滾吧。」
那人有點難以置信,但還是連滾帶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