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堂而皇之的里蘇佛信息,還有那裏是風間理繪曾經管理的區域。六區——等下?」
陸凝察覺了一點問題,但還沒意識到。
就在這時,門發出了咔噠一聲響,薇茵用力往裏一推,鐵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陸凝!我成功了,進去吧?」
「啊,好。」
眼前的事情更加要緊,陸凝應了一聲之後跟着薇茵走進了那扇門裏。
二樓並沒有多少灰塵的味道,顯然是時常有人打掃。這一層的佈局和一樓的差別很大,房間多數呈現奇特的六邊形設計,而且地板和天花板也分別向下和向上有稍微的角度,並非平面的樣子。
「這裏怎麼會這樣?」
「不清楚,但是我猜這其實是褻瀆的意思。」
薇茵說着,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不論如何,這裏這個屋子既然維持了原貌,我們就不要忘了這是皇家醫學協會給里蘇佛的房間。」
陸凝有些明白薇茵的意思了。
雖說是私人房間,但出於當時的建築風格和這座房子的用途來講,牆壁和天花板上原本應該是有一些壁畫才對。
「里蘇佛雖然成長在神學環境中,但從他能研究出瘟疫治療方法來看,他的科學方面造詣也相當之高。我此前諮詢過雷明頓教授相關的東西,他告訴我在那個時代的科學家一般都是身兼數門的知識,而非現在這樣學科分明的狀態。」
薇茵拉開了沙漏形狀的書架門。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房間看上去很礙眼?」
陸凝點了點頭。
不僅房間形狀怪異,裏面的家具和物件設計也都是形狀獨特,不能說沒有美感,但看着相當彆扭。
「科學越是研究,就越容易驚嘆於宇宙造物的奇妙韻律之中,但是這個房間將所有的自然美都破壞了。」
薇茵拿出書架上的一本書,那是一本正方形的書,封皮和封底上都沒有任何標識,好像只是單純地用牛皮紙做了個封面而已。
「確實……角度傾斜很奇怪,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黃金分割。」薇茵說道,「里蘇佛打算破壞的並非傳統意義的信仰,而是自己過去所相信的一切。」
「但他還依賴着自己所學到的一切知識。」
「就是這樣的扭曲才使他的心理出現問題了吧。等等,看我發現了什麼?這本書是里蘇佛的秘密記錄,是關於他的信眾的……」
懺悔錄。
那上面記載的全部都是罪行,雖然年代久遠,但那一樁樁罪行的記載依然如同浸染着血液一樣鮮紅,不知道里蘇佛使用了什麼墨水。最初的筆記是平穩的,但隨着越積累越多,後面的字跡也逐漸變得扭曲躁動,似乎在反映筆者的心情一般。
直到最後——
【如果神真的存在,那為何要允許「罪」流傳於人間呢?我已無法作為一個旁觀者去傾聽這些罪人的講述,我對受害者感同身受,所以我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名牧師的資格了嗎?
我向大主教尋求一個答案。他告訴我,神是存在的,但只有虔誠的人才能聽見神的聲音。
——我從未聆聽過。
一直以來,我以我所認為的「善」,勸導着來到我這裏的信徒。我認為自己正在遵循着神的旨意來傳播這些,但是我是錯的。
神如果存在,就從未愛過我。
我所進行的一切行動,都是出自我本人的意願,和所謂的神明無關。
我即是神。】
咔。
微風順着窗戶吹入,捲動了窗簾,讓外面的濕潤雨水氣息沖入了室內。
那個窗戶,應該是關上的。
陸凝舉起手槍,對準了窗戶那邊,此時此刻,那裏已經斜倚着一個穿着深藍色雨衣的人影,外面不知道是從哪裏照過來了異常明亮的燈光,使得陸凝無法看清楚對方的正臉。
「稍微有些不安,所以看了一眼這裏的情況。」
那人自言自語着,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經過書桌時,手指輕輕拂過了書桌的表面。
「有兩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