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韓熙轍手中的甩棍上掃了一下,「你的最後一項能力。」
韓熙轍已經一棍砸了上去。
他的動作比起余歸亭更快,余歸亭縱然披掛上了盔甲與武器,卻並沒有實際提升自己的身手。他只能勉強架住了韓熙轍的棍子,隨即,冰冷的異樣感就沿着劍身迅速傳入了余歸亭的身上。
一直神態輕鬆的余歸亭臉上忽然出現了痛苦的神色,而這一次他不是裝的了。
「你這傢伙,居然還藏起了這種……」
「聒噪。」
韓熙轍沒有停手,他的攻擊宛如潮水一般,余歸亭在這連綿不絕的攻擊中只能試圖格擋,但是他的身上依然不免被甩棍刺中,來自那上面的異樣冰冷開始迅速侵入他的軀體。在這長生騎士的心象之中,他本應被撫平身上的一切傷痛,正如他「長生」的名號一般,在這裏擁有着近乎永恆的恢復力。
但正如此前心宮淺夏所展現的朔源能力一般,余歸亭這個心象的能力能夠超越集散地的框架,卻依然落入了場景規則的框架之中。「心象」僅僅能夠產生一定的壓制,卻無法真正抹消能力的效果。
「滾開!」
隨着余歸亭的一聲暴喝,狂風在周圍翻湧而開,花海包裹在他的周身,形成了花瓣的護盾,也終於中斷了韓熙轍的攻勢。然而,余歸亭還是感覺有點太晚了,他終究是低估韓熙轍這個人。
「厄運。」
韓熙轍被護盾擋住之後,也停止了無用的攻擊,僵硬的嘴角微微向上彎了一絲。
風聲中,傳來了一聲不協調的漏風聲。
頃刻間,心象組成的庭院崩碎,陸凝和渡邊淵子重新回到了主館的走廊上。而另外一端的戰鬥也基本上到了終點,余歸亭被自己呼喚的狂風嗆到了一下,隨即在他張嘴的同時吃下了一大口花瓣,導致喉嚨被堵塞,窒息感瞬間佔據了他所有的意識,讓他不得不立刻解除了心象。
「而我們想問的,你剛才也說出來了。」久住平真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到剛剛的那個,我們大概知道你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而你與我們至少沒有直接的仇恨。」
「哈,哈,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居然覺得還能和平嗎?」余歸亭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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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過那是場景內的問題。」久住平真揚手一招,幾根細線從他的袖口飄出。那是他發動「偶人行動」的前置條件,可以將人在一定時間內變成受自己控制的人偶。
只要抓住余歸亭,那破解他的能力也很容易了。
而這個時候,陸凝和渡邊淵子也已經趕到了這邊。陸凝不知道韓熙轍對於剛剛那個心象有沒有具體的概念,不過既然余歸亭自己都說了那麼多,那至少久住平真和韓熙轍應該意識到——
余歸亭的最後一個能力!
絲線飄散的時候,久住平真忽然感覺自己的心態猶豫了一瞬,緊接着,他發現自己的絲線正在飄向韓熙轍,而不是余歸亭。
等一下,韓熙轍……余歸亭?
久住平真迷茫了,而韓熙轍似乎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他舉起手裏的甩棍,卻在應該向誰動手的時候產生了疑惑。
陸凝打開了房門,便看到了室內的景象。
兩枚帶着毒素的針刺入了久住平真和韓熙轍的頸部,余歸亭的臉上帶着扭曲的神情,僅僅是剛剛的舉動,他甚至差點毒死自己。附着在韓熙轍甩棍上,傳遞到他體內的厄運已經根深蒂固,所幸的是,他的最後一個能力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陸凝看着屋子裏的余歸亭,內心卻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就是她覺得那是自己的父母,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些自己絕對不願意傷害的人。
在她的集散地經歷中,這是極少出現的面對一個疑似敵人卻下不去手的狀況,因為這個能力恰巧算是陸凝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