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房間走出來,剛要匯報,就看到了陸凝的動作。
「如果他們有什麼地方必須動的話,那就是腦部。」
陸凝平穩地握住匕首沿傷疤切開,很快便打開了屍體的腦部。
「嘔!」
正好從另外一邊一無所獲出來的貓佑看到了這裏,頓時捂住嘴巴發出一聲乾嘔的聲音。
那是一個連他這種門外漢都知道絕對不正常的大腦。
一層網狀的,散發着灰黑色光澤的物質包覆在大腦外層,而一隻從這個網的邊緣伸展出來的小爪死死抓在腦前葉的位置,整個大腦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甚至令人感覺有些發亮,如同還活着一般。
饒是陸凝早有心理準備,此時也是眼角一抽,快速扔掉匕首縮回了手。
「別給我看!嘔!這玩意是活着還是死了?我就沒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嘔!!」
貓佑扶着牆乾嘔起來,可惜距離上次進食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是什麼啊。」平娜也一臉嫌惡地站在牆角,完全不想過來。
陸凝伸出火鉗扒拉了一下那層「網」。
紋絲不動。
「應該是死的。」
「死的也……嘔!不要看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行不行?我腦子快忘不掉這玩意了!」
「行。」
陸凝也完全不想多看一眼了,似乎總有種錯覺,這東西如果包裹在自己的大腦上,慢慢探出爪子……
不行,真的不能再想了。
三個人逃難一樣衝出了房間,甚至為了離得遠一點沒有進另一個側屋,直接衝進了最里側的那個屋子裏面。
很意外,又是有點當然的,裏面有人。
那是個有着褐色短髮,明顯西方面孔的女子,她正在用撕成條的衣服纏繞住胳膊和腿上的傷口,單腳踩在凳子上,完全沒顧忌可能有人突然進來。
「哇啊啊!對不起!」貓佑馬上驚叫着轉過身,女子卻完全沒在乎地繼續用布條纏繞在傷口上。
「慌什麼,我有不是沒穿衣服。」
她身上確實還裹着一身春之花園的夜行衣,只不過胳膊和腿部都截掉了一半。陸凝可以看到她身上有明顯的肌肉線條,手臂和腿部的皮膚也是呈現小麥色,明顯保持着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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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她謹慎地開口打了個招呼,屋子裏沒有看到第二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很可能是個獨行俠。在這個環境下能單獨行動的一定非常有本事。
「好。」女人將布條打了個結,咬斷了剩下的部分,然後活動了一下腿腳,沖三人聳了聳肩,「我叫羅莎,羅莎·克瑞斯,城牆的。怎麼稱呼?」
這般直來直去的樣子陸凝倒是容易應對一些。
「陸,這兩位是我的同伴,貓佑、平娜。」
「哦。」羅莎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小屋,「那裏是武器庫,能找到適合在這裏活動的冬裝,你們是為那個來的吧?」
「是……你一個人是嗎?」貓佑應了一聲,忽然又追問了一句。
「怎麼?要追我?」羅莎挑了下眉,「你個子也太矮了,不符合我的標準。」
「不是,我……」
「嘿,小子,如果沒那個意思就別問出這種話。城牆以外說話都是有規矩的,你們老大沒交待過?」
羅莎從凳子底下提起一間棉外套,抖了兩下,然後往身上一套。
「抱歉。我們想問的是,在這個花園裏你一個人行動嗎?」陸凝接過問話。
「是啊,因為要照應別人挺麻煩。當然,有時候也不會太方便,比如星星不夠買不起噴霧的時候就只能土法療傷了。」羅莎又翻出了一條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