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甚至於借腹生子的原因都要更多一些,反而他背主和凌氏偷情,這件事是出於情難自禁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因為大家都是男人,對男人的心理會多少更了解一些。
一個男人,若是真心愛慕一個女人,並且已經到了寧肯冒險背主,豁出命去也要跟對方在一起的地步,那麼難捨難分是起碼的,又怎麼可能做到說斷就斷?
他兩人明明時常見面來往,並且條件也允許,卻連着幾年再沒有過肌膚之親?
就算有苦衷——
男女之間,很多的時候都是情之所至,理性也約束不了的。
一屋子的男人全都各懷心思,抿唇不語。
武曇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臉上表情茫然「所以呢?他們殺蕭概可以解釋為惱羞成怒,一時義憤,可是為什麼連穆郡王都要害?」
如果古川和凌氏這一對兒苦命鴛鴦是恨蕭概橫在他們中間而起了殺人之心,那麼這麼多年裏,他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他們既然忍了這麼久,可見也不是非殺蕭概不可的嘛?!
現在突然動手了不說,居然連穆郡王那邊也……
「凡事總要有原因的,」蕭樾側目看她一眼,按在她肩頭的手掌又拍了拍她聊做安撫,只對胡天明道「依本王之見,凌氏與人有染是真,謀殺蕭概也是真,但實際上她就只是別人手裏的一顆棋子和殺人工具,要知道真兇的殺人動機,胡大人可以從他的身上往前去查。」
他朝古川飄過去一眼,語氣淡然「當然……想走捷徑的話,也可以直接找穆郡王府的人去問。」
古川在蕭概身邊十幾年,進了穆郡王府之後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當時會失察,是因為時間倉促,再加上這人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一時大意,就只查了近況。而這個人,明顯城府很深,照龔媽媽所言,最近幾年他跟凌氏之間早就不再親近了,自然不可能查到他真實的底細。
胡天明略斟酌了一下,緊跟着又是目光銳利的垂眸看向龔媽媽。
龔媽媽如今是嚇破了膽,只求能最大限度的脫罪,趕忙澄清「大人,奴婢不知道啊,我去頂子胡同才剛八年,我只知道他和凌氏的事,又受他脅迫去做了今天的事,至於其他的內情……奴婢可以指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啊!」
就目前的情況看,就連凌氏沒準都是個糊塗鬼呢,更別說是這個龔媽媽了。
胡天明倒是不懷疑她還有隱瞞,只就揮揮手,示意衙役「將她帶走,嚴加看管。」
「是!大人!」衙役進來提人。
「大人饒命啊。」龔媽媽哭喊着大聲求饒,「奴婢是被人脅迫的,我是被人利用的,您饒了我,饒我……」
呼喊聲漸漸地遠了。
胡天明重又看向蕭樾三人,拱手道「正好穆郡王府的人還在這,微臣就先帶這人去碰碰運氣,少陪了。王爺和侯爺若是感興趣,不妨在此稍坐,也一起聽聽消息。」
蕭樾說是偶然拿到的古川,他根本就不信。
想對方堂堂一個親王,又是有名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那種人,今天會特意為了穆郡王府的案子送了人證來他京兆府……
胡天明想也知道,蕭樾是對這案子感興趣的。
「好。」蕭樾略頷首。
他是不擔心把古川交給胡天明之後會被這人反咬一口的,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古川藏着個多年以前的大秘密,往前推個兩三年還好,要是推個十年八年……他那時候才多大?自己都顧不了自己,就算誣賴他主使謀害了穆郡王父子,那也得有人信啊。
何況——
蕭樾本身也是個很謹慎的人,他自認為以自己發跡之後這些年裏的行事,不會留給任何人足以攻訐他的把柄。
他領着武曇走到裏面的椅子上和武青林一起坐着喝茶去了。
胡天明叫人押着古川去了後面。
這會兒太醫已經到了,正在給穆郡王診脈。
穆郡王今天因為是要封鎖府衙,控制場面的,所以帶出來貼身聽吩咐的並不是普通的護衛,而是府里做了多年很有威望的一個管事。
那管事彼時正心急如焚的守在床邊直搓手。
「劉管事。」胡天明叫了他一聲他才發現有人進來了,一回頭,看見被衙役押着的渾身是血的古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