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娘對着李諸道:「看看,看看,這些東西就不應該帶回來,等會準備葉子,洗洗,去去這些晦氣。」濱濱高興的護着珍珠答道:「娘,珠珠,好,不丟。」鄧氏緊張的欲將李海四兄妹拉開,濱濱一看,忙整個人扒在籃子上,李海哥仨看到妹妹的架子,想妹妹是極歡喜的,也緊抓着籃子。鄧氏急得直跺腳,道:「快,快起來,如果沾上什麼怎麼辦?」
濱濱聽到這也明白了,這裏的人應該是沒有見過珍珠的,心下轉開,要如何才能保下這一籃子如鴿蛋大的珍珠,說:「娘,這些是好珠珠,沒有什麼的。」鄧氏想着孩子什麼也不懂,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道:「諸,快,幫着拉開孩子們。濱濱,娘待會給你做雞湯,來,咱們去別處玩,不趴籃子上。」
李諸看鄧氏如此急,想到是自己惹的禍事,忙起身準備拉自家孩子。濱濱忙道:「娘,這珠珠,是好珠珠,洗淨了就是好的了,珠上面的只是涕涕。」鄧氏一聽,可不是,那個看起來就是鼻涕,臉一紅,道:「是涕涕你還趴上面,還不快起來。」濱濱急急道:「我的,珠珠,我的。」鄧氏想那個液洗走後,就一個個白色的珠子,笑着道:「行,就你的。」
濱濱聽後咧開嘴笑着站起身。李海哥仨看妹妹起來了,笑了笑。手仍抓着籃子。孫大娘 看這樣情景,嘆口氣道:「你等會摘些柚子葉給大家洗洗,看你閨女的樣子,這一籃子的珠子是要留下來了。」
鄧氏聽了孫大娘的話。才反應過來,問怎麼回事。孫大娘嘆口氣說了今天上鎮上的事。
正如李洪深所說的,征勞役是兩年半征一次,李權及李慕倆兄弟早就備好六十兩的銀子了。倆兄弟三天前就上交了稅銀,因為鎮上是三天前就開始征勞役稅的。孫大娘看倆兄弟都很從容。便借了十五兩銀子給李漁。李漁想着已經來了,就將勞役稅給交了。李諸則去看木師傅家的情況,木師傅家只需交三十兩銀子,也是三天前就交了的。
李諸閒着無事到李權處幫忙,李權則讓李諸上街上逛逛。因着此次服勞役的地方是築水堤,本鎮的人都知道兇險的,都不願意去。這幾天大家都在籌錢。缺一些銀兩的人家,就將自家舊的鍋子、鋤頭及被子等一些家裏值些錢的物什拿出來賣,價格比平日鋪子裏的便宜,像車上的兩床五斤重的被子。才五兩銀子,往日最少要十幾兩的。
鄧氏聽到這點點頭,道:「至少是要十二兩的。」孫大娘點頭,驕傲的道:「是我讓諸買的,他還不樂意,說什麼人家用過的,人家用過的怎麼了,孩子不也穿人家穿過的衣裳。」鄧氏點點頭,持家的人都是比較儉省的。
孫大娘繼續道:「漁買了些鍋,鋤頭。看着新,便宜,就買了。在鎮外,有一個賣魚的老頭拿了一車巴掌大的貝來賣。一兩銀子一斤。不要說貴,人家老頭說了,這些都是賣命的錢,以後有報應也是報在他身上,與買這些個的人無關。」鄧氏驚訝的道:「呀,這麼大個的怎麼可以賣。那可是河神了。」孫大娘道:「可不是。他們家的兩兒子媳婦都在邊上哭那。」鄧氏嘆口氣,沒有說什麼。孫大娘道:「他們家兩個兒子,沒有分家,要五十兩銀子的征勞役稅。一個地主樣的人,買完了,才給了四十五兩,還是看這家人可憐,給個整數,四十五兩都沒有,那一大筐子。」
鄧氏點點頭,孫大娘繼續道:「還着着五兩,那賣漁的老人拿出一籃子的珍珠,說是從貝那裏挖出來的,有十三粒,半小籃子,那李海哥仨抓着那一籃。大家看着都不願意買,大家都說那是河精,貝精。那賣漁的老人說今日一早出海,什麼也沒撈着,只撈了這些,趕着交稅銀,就提過來賣了,有什麼就沖他老頭子,希望大家用五兩銀子買下這籃子裏的東西。李諸看着可憐,就買了。我不同意,很那老頭說咱這孩子經常犯傻,不能當事,要家裏的人同意了才行,那老人也是好的,也答應了,說明日也去那裏,如果家裏人不同意,那五兩銀子就當是借的。珠子給回他,到時他再寫個借條,上官府蓋個章。」
鄧氏聽後點頭道:「他家肯定是被逼無法,才賣這些東西的。」孫大娘道:「可不是,我看他們家一兩銀子都不像有的,穿的衣服都是補丁。」
鄧氏嘆了口氣,道:「這些珠子咱們留下吧,濱濱喜歡,就讓她玩吧,就當是給孩子們積福了。」孫大娘指着李諸道:「你這孩子,
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