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裏並沒有人認識我們,我生病了你在這照顧我,我就當你是護工,或者當你是個女的。反正不能睡椅子,不然生病了怎麼辦?」
林海撓撓頭:「還是算了吧,我一個爺們被你當做是女的,那怎麼行?」
「我還是睡椅子吧,真生病了就正好,到時候住你隔壁,然後有什麼事情你直接敲敲牆我就過來了。」
徐雅雯被他氣得要命,冷冰冰地說着:「那你還是回去吧,你如果堅持要睡椅子,那我就叫護士把你趕走。到時候不管再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
「哪怕是我做惡夢嚇死,我都不會讓你知道。」
徐雅雯真的是有些生氣,確實她非常的彆扭,跟一個大男人在同一間屋子,哪怕是病房,這樣住一晚上,她也會彆扭,更會考慮自己的名聲,可是林海為了她一個大晚上不顧一切地趕過來,又要守着她,她怎麼可能狠得下心讓林海在外面走廊睡椅子?
所以,最終林海還是無奈地乖乖地躺到了旁邊那張床上。
他一臉緊張的樣子,比徐雅雯還要尷尬:「這可是你逼我的。」
徐雅雯沒好氣地說着:「行了,把燈關掉。」
林海頓時嚇得跟彈簧一樣彈了起來:「你想幹什麼?你不是害怕嗎,為什麼要關燈?」
徐雅雯差點氣暈了:「我能幹什麼?現在我是病人,我是女人,難道你以為我會趁關了燈非禮你?」
「你現在在這裏,我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但是開着燈我一轉頭就能看見旁邊躺着個男人,你說讓我心裏頭怎麼想,我只能關燈當你不存在。」
林海哦了一聲,乖乖地把燈關了。
只不過,這情景確實對於兩個人來說都十分的彆扭,他們誰也沒有過跟異性一起在一間屋子裏睡一晚的經驗,所以林海翻來覆去不知道第多少遍以後,徐雅雯忍無可忍地說着:「你能不能不要再翻身了?床都要被你給掀翻了。」
林海無奈地答應着,終於不動了。
但是沒過一會,他又弱弱地開口了:「你睡着了嗎?我怎麼覺得我好像睡不着?」
「一不翻身就感覺自己不像是躺在床上,像是躺在棺材裏,也難怪你會做惡夢。」
徐雅雯嚇得差點叫起來:「你不要說了!」
她其實本來也是睡不着,林海這麼也大男人在旁邊,哪怕說兩張床隔着距離,安全感有了,可是他的存在感也未免太強了,讓徐雅雯一個勁地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