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的沒的來糊弄我,要不然我找御醫來給你扎幾針?」
見楊少峰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朱瞻基道:「我告訴你,追風是我的,你先替我養着!」
楊少峰依舊不理會朱瞻基——笑話,本公子憑本事騙回來的寶馬再給你?你這是想啥好事兒呢!
把楊少峰的沉默當成了默認之後,朱瞻基摸着下巴上又長了一點的鬍鬚,沉吟道:「你說這次互開邊市的事情到了朝堂上會怎麼樣?」
楊少峰道:「無非就是一群人開始說我枉顧國朝利益,擅自答應與韃靼人互開邊市,更是許了鹽鐵等不該讓韃靼人得到的東西,應該誅殺我這種奸賊,以儆效尤。
然後還會有另外一部分能夠看得透的,選擇支持我開邊市的行為,然後跟那些要誅殺我的人對噴。
再然後就是把事情鬧到陛下的案頭,陛下把這兩伙人各打五十大板,回過頭來再收拾我一頓,都是套路而已。」
楊少峰正在信口胡柴,楊府大管家福伯卻是進了楊大少爺的院子,先是向朱瞻基行了禮,然後才對楊少峰躬身道:「少爺,官府派人來了,說是要重新厘定莊子上的土地。莊戶們也開始鬧騰起來了。」
楊少峰一臉懵逼的道:「鬧騰什麼?莫不是莊戶們想要借這個機會把地歸到他們自己名下去?」
福伯躬身道:「回少爺,莊戶們嫌官府脫褲子放屁,沒事兒瞎折騰,說是已經佔了主家的大便宜,現在官府還來折騰,這不是讓他們沒法做人麼。」
楊少峰這下子更懵逼了:「有便宜可占還不好?」
福伯冷哼一聲道:「少爺有所不知,這些混帳東西就是打算多佔咱們家的便宜才這樣兒的!」
見楊少峰依舊不解,福伯便解釋了起來:「咱們莊子上的老一輩的莊戶裏面,有許多是當年跟老爺一起從軍中退下來的老兄弟,所以這租子其實可有可無。
後來慢慢的這些莊戶們娶妻生子,後來佃的地也多了起來,可是租子還是原來那些,而且老爺還時不時免了他們的租子,所以這些傢伙就是在占咱們家的便宜。
這要是官府重新把土地給釐清了,他們以後交的賦稅就得多一些,能不鬧騰麼,現在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趕緊改成咱們家的奴籍呢。」
朱瞻基望着楊少峰,卻聽楊少峰大怒道:「彼其娘之!一個個的不好好種地,還想翻了天不成?」
剛剛還打算接着鹹魚的楊少峰乾脆從躺椅上起身,對着狗子道:「去,把莊戶們都給我喊到村頭的大柳樹下集合,少爺我要訓話!」
等狗子匆匆忙忙的去了,福伯又接着躬身道:「少爺英明,聽說以往這賦稅是跟地掛在一起的,他們要是入了咱們家的奴籍,這賦稅可就全落咱們家頭上了!」
楊少峰卻是沒接這一茬,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這關於賦稅的消息,福伯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附近其他莊子有什麼動靜?」
福伯躬身道:「回少爺,這賦稅要改動的消息,打從上個月起就傳的滿天飛啦,外面都傳說是皇帝要加賦加稅呢。
至於其他幾個莊子,那些莊戶們也在鬧騰,鬧騰着讓官府趕緊去釐清土地,好把地劃到他們自己的名下去,省得再交租子。」
聽了半晌的朱瞻基試圖捋清其中的關係,可是最終卻發現越捋越懵,最後只得問福伯道:「其他的莊子上就沒人鬧騰着入奴籍?」
福伯搖頭道:「公子爺,這事兒他就不一樣!咱們莊子是租子比賦稅要低的多,老爺還時不時的免了他們的租子,其他莊子上哪裏有這種好事兒。
他們那些莊子上,三成的租子看着不高,可是誰家沒欠主家租子?這要是利滾利的算起來,可是比賦稅高得多了。
再說了,雖然傳聞說是皇帝要加賦稅,可是這些莊戶們多刁啊,他們知道皇帝跟洪武爺一樣愛民如子,就是欠了官府的賦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們才鬧騰。」
見朱瞻基依舊還有些懵逼,楊少峰乾脆對福伯道:「福伯您去告訴狗子,等莊戶們齊了之後來喊我。」
等福伯出去之後,楊少峰才對朱瞻基道:「現在這人心多壞啊,那些黑了心的主家說是允許莊戶們拖着欠着租子,可是你還真以為憑本事欠的不用還?
莊戶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