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絕艷的美人,曲線玲瓏,明秀動人,五官精緻若畫。
這樣的晚上,這樣的女人,此此景,很難讓人不動心。
白朮耳朵微微一動,突然,他聽見了遠處遁光劃破罡風的混沌聲,還有一些笑聲和腳步聲,在略近的地方傳來。
那些趕來的人,也聽見了女人的琴聲。
「公子。」
女人抬起頭,注視白朮,曼聲開口
「妾……」
話剛出口,卻見對面的白衣少年搖搖頭,他略一拱手,就再度大步遠去,瞬息消失不見,
「哪來的憨憨。」
數里外,白朮腳步不停,面上泛起冷笑
「金剛寺里唱這歌,哪個和尚會理你?當我薰心?」
而原地。
女子剛抬起手,白朮卻早已忙不地跑遠,她的手僵在半空,不好放下來,又不好舉起,場面一時尷尬至極。
「干!」
半響後,小石橋上女人暴跳如雷,把石橋險些一腳踩爛
「跑,跑,跑!你跑你媽呢?!老子如此美貌,你是眼睛糊了屎吧,看不見?!」
女人幾乎氣得昏死過去,滿臉扭曲,她雙手叉腰,還剛繼續罵下去,遠遠,幾道遁光拖着焰尾,倏忽降下來。
遁光里,一個頭戴青浮冠的年輕男子當先,其他人跟在其後,顯然是以青浮冠男子為首。
「在下小寒山成。」
看着抱琴女子的容色,那頭戴青浮冠,自稱成的男子眼前一亮。
他大笑上前,幾步踏上小石橋
「不知師妹是世家中人,還是聖地門徒,我一見師妹,就有幾分面熟。」
成洒然一笑,溫聲開口
「不知,可是前世相見過?」
金剛寺大開法會,廣邀三國的修行中人,這半個月來,不單是太微山,其他大大小小的宗派世家,也接踵而至,陸續來了金剛寺。
小寒山,便是其中一家。
這宗派位於鄭國鍾離郡,緊鄰着浮玉山,天然佔據地勢,自成山門大陣。
小寒山雖不是聖地,從未出過六境的人仙大能,但在宗門裏,也有一尊命藏坐鎮,於浮玉山一帶,是真正的土霸王,地頭蛇。
成為小寒山一脈道子般的人物,打小便集千般寵,萬種尊榮於一,這次金剛寺召開法會,小寒山老祖更是親手帶成帶來,要讓他開開眼界,結交些人脈。
成修行百年,修為更是陽符絕巔,在鍾離郡,也大大小小,算個英才俊傑了。
只是此人眼界頗高,又一心向道,至今還無道侶。
今晚間,成偶然出門散游,卻不料被琴聲吸引,而一見石橋上女子的容貌,更是令他五識眩暈,生出了慕之心。
「師妹……」
等了半響,石橋上的女人只是冷着臉,一言不發,絲毫不理睬。
成等得有些尷尬,又強笑道
「師妹好琴聲,不知可否再奏一曲,也好讓愚兄開——」
「愚兄,你個鐵憨憨!」
女人突然抬起頭,冷笑連連
「再奏一曲?我給你媽吹嗩吶呢!」
言罷,也不理會一旁呆若木雞的成等人,女人再度冷笑一聲,直接催起遁光,馭空遠走,
「那位師妹……」
過了足足半炷香,滿臉震驚的成偏過頭,對同樣滿臉震驚的師弟們問道
「她剛才,是在罵我嗎?」
……
……
……
高穹中,一輪寒月高懸,灑落下萬千點寒芒。
方才小石橋上,那個抱琴的女人此刻正雙手叉腰,仰天喝罵不絕,炸出一片排雲滾滾。
罵了一盞茶的功夫,女子歇了口氣,在腦中預備了下措辭結構。
當她還再罵時,泥丸宮裏,一枚傳信玉圭忽得幽幽亮起。
「好徒弟,你為何如此氣惱?」
玉圭里的聲音有些無奈
「還有,我讓你把白朮誆出寺外,你就是這樣想辦法的?色?」
「那眼神,真真氣煞我也!不屑、冷淡,那小賊是多看不起我!」
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