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動彈。
這是在行氣過程中傷了本元。
白朮一抹鼻子,鮮紅的血如湧泉般,止也止不住。
被打散的長春功大網重新聯結,散發出中平溫潤的氣息,修復受損的經脈和內臟。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昏昏欲睡的鐵柱一個機靈,跳起來問道。
白朮擺擺手,從旁邊衣物上撕下一角,塞進鼻子裏,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顧不得與鐵柱答話,此刻,接近入門的赤龍心經與之前相比,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伸手朝地下按去,良久,青磚地面出現一個漆黑的五指掌印。
他看着那道漆黑掌印,微微挑眉。
97的熟練度,赤龍心經甚至還未入門,可他將手印在地面時,卻是一種奇妙的,從所未有的感觸。
那是與運轉長春功決然不同的感觸。
越是接近入門,他越是驚訝赤龍心經的神妙。
《赤龍心經》恢弘霸道,其酷烈程度有如在體內豢養一頭惡濁火龍,每次運氣,都像駕馭火龍巡遊四野,稍有不甚,便是功毀人亡的下場。
即便僅是嘗試入門,那股磅礴浩大的熱力,也幾乎要透體而出,將他焚成焦炭。
長春功在體內的運轉,使他疲乏不堪的精力也慢慢回復。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白朮嘆口氣,將手伸向小爐里所剩無幾的膏泥,均勻往身上塗了一層。
仍是那股熟悉的刺痛。
他壓抑着低吼,全身再度熱了起來。
鐵柱驚愕地看着盤坐在不遠處的白朮。
濃郁的白煙從頭頂裊裊蒸出,先是一絲一縷,再然後,是成片成片。
從頭頂到全身,他籠罩在白色的煙團里,面容扭曲。
鐵柱呆呆地看了一會,手足無措,他看着白朮的臉一點點,由扭曲變得肅穆,再由肅穆變為平靜。
霧氣像蛇蟒盤在白朮身上,一點點凝實,再鐵柱愈發錯愕時,突然,整個丹房都亮了起來。
空氣中突然有些焦灼的意味,赤色從雲霧上迅速蔓延開,把整個丹房都染上一層暗紅。
身披鱗甲,頭有須角,似蛇而有四足的火色大蛟圍繞白朮緩緩游戈,它通體由赤雲構成,神光灼灼,不怒自威
「這就是入門時的異象嗎?」
白朮仰視遊走在頭頂的赤色蛟龍,也是震撼無言。
「總算,入門了……」
在感悟到體內那一絲微不可查的感後,白朮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