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細膩,像春天的草香。」
陰柔少年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回味那股香氣。
白朮被他按在肩上,面無表情。
「我故意把周蓮他們送給你,真可惜,你沒有好好去玩呢。」
左成業疑惑皺眉:「殺活屍的時候,你明明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這踏馬是一回事?!
見他死死盯着自己,白朮心中一陣惡寒。
「可能。」
白朮沉吸口氣,面色不改:「是他們太強了吧。」
這樣的回答讓左成業搖搖頭,但按在肩上的手,終是緩緩移開。
「以卑凌尊,以下犯上,你是第一次麼?是我想差了,第一次體觸,把周蓮給你試手,顯然不太好。」
「左公子真認為我是同道?」
「你的喜色不似作偽,很多人都想用這個和我拉關係,但他們都不是真正喜歡。」左成業遺憾搖搖頭,「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給片了。」
這該死的瘋子……
「你真的很開心,但作為前輩,勸告你一句。」
左成業朝他舉杯,「這條路上道理很精深,每一刀下去,都是有講究的,你的手法太糙了,給你一本書,記得多看看。」
那本遞來的封皮上,就繪着血淋淋幾個古怪大字,翻開一看,滿是各種刑具的製作手法,還密密麻麻寫滿他的心得體悟。
「它是什麼?」
白朮翻了幾頁不敢再看,指向近畔的細長人影,連忙轉移話題。
「陰物。」
左成業興致缺缺:「園中活屍都被我打死,餵給它吃了。」
他語氣又帶有幾分困惑:「活屍沒有活人好玩啊,你怎麼那麼開心?」
為什麼話題總要拐向變態的彎道……
「朝廷大軍快來了。」正飲酒的左成業忽然搖頭,「我的快活日子,算是完了。」
「朝廷?」滿腹心思的白朮放下酒杯,內心驚疑不定。
現在,還有朝廷嗎?
「嗯,朝廷,比我預想的要快了些。」左成業懶懶點頭,卻沒有繼續的意思,「我的黃耳,你玩夠就還我吧。」
「晏鵬。」見白朮一臉困惑,左成業輕笑道。
看着那張笑臉,寒意從脊背里,一點點生起。
「悉聽尊便。」
沒有猶豫,白朮略一拱手,也微笑道。
「好。」
左成業點點頭,身形如煙雲潰散,面前的玉台也一點點消失。
「給你的書,記得好好看看。」
他的聲音低低從原處飄來,四周景物驟然變化,白朮猛一回頭,台階上,謝梵鏡也疑惑回望自己。
幾乎就像一場夢……
手心處,卻是一本厚重的書冊。
「撿回一條命。」白朮抹了把額角的冷汗,兩腿忍不住打顫。
「怎麼了?」謝梵鏡跑過去。
「沒什麼。」他面色複雜地搖搖頭,「就差點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