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套餐,即使味道做得十分精美也讓鳴神劍二有些吃膩了,即使在不同的日本世界料理的花樣也都差不多。
從浴場事件結束後,住在小單間的他也漸漸和車上的眾人徹底混熟,今天特意下車採購食材,打算親手下廚一場。
等待紅綠燈的時間委實太過無聊,鳴神劍二有些漫不經心,日本的人口終究是少於中國,何況他們通通都被資本聚集在了同一個地方,這樣總會顯得擁擠。
耳邊的嘈雜接連響起,到處都是小聲的埋怨和罪魁禍首的致歉。
人潮人海中,有一個傢伙被人群推搡不小心踩到了鳴神劍二的腳,瞬間變色,深深鞠躬連聲道歉。
「實在萬分抱歉!」
「沒事沒事……」鳴神劍二騰不出手來扶他起身,只好安慰幾句,迅速跟着綠燈大開後的人群向前,不再理會身後那個一直鞠躬的職員男子。
擺脫了那個誠惶誠恐的男人,他走在路邊,還是不由得感嘆這裏的繁華。
即使自己有着遠超這個時代十多年的眼光,卻依舊為這裏的進步和建設感到驚訝。
經濟的騰飛雖然無比迅速,但這些都是榨取着無數人們的精力和時間來作為養料,時間根本不予許大家恢復元氣,然後就緊接着馬不停蹄地趕忙為下一次的進步獻上血肉。
如同一個剛剛獻過血的人需要適應期來恢復血液里原本的各種成分,強制人們立即二次獻血只會要了他們的命。
整條街上似乎只有鳴神劍二一個人這樣慢悠悠地走着,與周圍忙碌奔波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像是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下的兩個世界。
他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了一扇廢棄在路邊的門,瞅着四下無人,趕緊騰出一隻手扭開門把,趁現在回到電車上去。
令人牙酸的吱呀一聲門響,鳴神劍二拉開舊木門,臨去前不經意地記下這處繁華又庸碌的街區,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正在負重累累地前行,全然忘記了如何幸福地微笑……
最後他收回眼神轉身進門。
時間沙漠,明亮的光線在沙漠丘堆上不斷折射,眼睛被晃得痒痒的有些想要流淚的衝動。
鳴神劍二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回到了電車上就看到了良太郎。
「啊,良太郎來了,你的傷都好了嗎?」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不是聽到鳴神先生要做大餐就過來了嗎。」良太郎撓着頭有些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
「是嗎,那你可就有口福了,我之前可是開過餐廳的。」鳴神劍二拎着菜籃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列車內的廚房。
良太郎跟了上來「嗯!那個……我聽hana小姐他們說,den-ler昨天在我養傷的那幾天遇到了埋伏,似乎還是衝着鳴神先生來的?」
良太郎有些小心地詢問,似乎怕觸碰到鳴神劍二的忌諱。
而鳴神劍二到沒有太過在意,停下腳步轉身說道「是這樣的沒錯。」
他聲音低沉眼神透漏出追憶之色。
遙想那天在沙漠中突然鎖住電車前進路線的黑炎,鳴神劍二的心情不由得變得更差了幾分,那傢伙是沖自己來的,自己留在這輛電車上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由此,一個念頭逐漸浮出水面
他是不是應該告別電王一行人,獨自迎戰敵人,這樣的話他們面臨的危險將會降到最低。
坐在餐桌對面的良太郎注意到他有些猶豫不決的眼神,低聲問道「鳴神先生,你在想什麼呢?」
「啊……沒想什麼,只是在想等會兒做點什麼菜而已。」鳴神劍二轉身走向廚房,收拾了一下心緒準備做午飯。
「我也來幫忙。」良太郎說着的同時跟着走進了廚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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