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黃銘九這些老軍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敏,並沒有立刻出聲答應苗定。這個場面讓久在軍中的老將苗定看了一愣,隨即他便把目光轉向了本不想搭理的沈敏身上,冷冷的問道「沈虞候,不知你對本將的命令可有什麼意見?」
剛剛和張寧一起上前參見了苗定和李耕的沈敏,因為沒有得到苗定的回應,只好一直保持着屈身行禮的姿勢。此時聽到這句問話,方才鬆了口氣直起身子,向苗定回道「小將並無意見。黃忠翊郎,你帶了他們快去安頓更衣,莫要辜負了苗太尉的好意。」
黃銘九等老軍齊齊向沈敏行了一禮,這才攜帶着家眷行禮,跟着那位周典吏向着教場外走去了。苗定這才轉身看着圍觀的殿前司將士揮手喊道「都站在這裏作甚,你們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去。沒事做的就去碼頭官酒樓里喝上一碗酒,就說是我苗定賞賜的。若是既沒有事做,又不想喝酒的,就過來幫忙游弈軍整理馬廄、教場。」
聽了苗定的話,頓時有不少將士紛紛喊道「謝苗太尉賞賜。」接着便有人轉身向碼頭方向跑了去,有人帶了這樣的頭,圍觀的將士自然就紛紛跟了上去,不一會教場外圍觀的數百將士就剩下了幾十人。這幾十人互相望了望,對着苗定躬身行了一禮,方才不緊不慢的轉身離去。
看着圍觀人群都被打發走後,苗定心裏方才大定,而跟在他身邊的游弈軍統制李耕,這時才眼色不善的望着沈敏道「你就是那個惹出事端來的渤海軍都虞候?你可知道我殿前司的軍法?」
除了掌管殿前司軍法的苗太尉,沈敏對於這位游弈軍統制倒是不十分忌憚,他神情坦然的回道「小將正是渤海軍都虞候沈敏,不過事端可不是小將惹出來的。至於殿前司的軍法,小將雖然不怎麼熟悉,但想着總脫離不了忠君愛國這個根本,不知李太尉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為的呢?」
李耕心裏更覺惱怒,不由呵斥道「這裏是軍中,不是賣弄口舌的市井瓦子,你區區一個軍虞候,如何敢對本將如此說話。莫不是想要本將教教你,什麼是軍中階級之法嗎?」
沈敏用眼角的餘光撇了一眼邊上的苗太尉,發覺對方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於是便毫不客氣的向李耕回道「李太尉若是有這個精力,不妨先教教金副軍使。至於我渤海軍的事,就不用李太尉費心了。」
被沈敏這一搶白,李耕都有些不敢置信了,他可沒見過這麼無法無天的年輕軍官,就算是殿帥楊存中的子侄,到了軍中也不敢對上官如此無禮。不過他順着對方的眼神望向了金鼐之後,看着如同閹雞一般的部下,卻又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金鼐仗着自家有錢,又有秦太師以為靠山,在軍中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加上他之前為前游弈軍統製成閔調任馬帥出了不少力,因此極得成閔的歡心,在成閔調出殿前司後,他幾乎都快成為了成閔在游弈軍的代表了。
正因為此人背景之深厚,就算是李耕對於這小小的副軍使,也要退讓一二。如今沈敏放言讓他管教這位,倒是令李耕有些吃不准,這事端到底是誰挑起的了。他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向了張寧,想要從這位軍虞候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消息。
不過苗定卻沒有給李耕這個機會,他咳嗽了一聲,便對着眾人說道「有什麼事回虞候司衙門再說,站在這裏,難不成還要再被人圍觀一次嗎?」
苗定說着就轉身離開了,李耕也只得跟上,沈敏倒是真不想跟上,不過看着苗太尉帶來的虞候司將兵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樣子,他也不得不強作歡笑的對沈正禮等親衛說道「也罷,我去聽候苗太尉的裁決,你們就先回船上等着吧,等不及的話就自行回城好了。」
沈正禮、齊彥河正要反對,苗定留下的一名親軍小將突然插嘴道「太尉是請各位都去虞候司候着,可沒允許誰可以離開的。末將以為,沈虞候還是讓部下們配合一些較好,免的傷了和氣。」
沈敏看着隱隱把自己這些人圍起的虞候司將士,又看了看同樣被人押着往虞候司去的張寧等人,心中不由一橫,「也好,同去,同去。剛好我口乾舌燥的,正好去虞候司討杯茶水喝。」
沈敏果然得償所願,被帶入了虞候司衙門後,他們就被安置在了一間廂房內,那名送他們過來的小將,果真讓人送來了一大壺茶水。這名小將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的向沈敏說道「沈虞候剛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