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墨皆被春風揚起,如潑墨般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錦兒究竟有沒有失憶?」南宮軒聲音冷沉開口,語氣中依舊帶着那種傲氣,像是在質問南宮冽一般。
如果錦兒恢復正常了,並且還記得之前的事情,那麼南宮冽根本就不需要去調查!
「繪錦有沒有失憶已經跟五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還請五弟尊稱一聲她為三嫂!」南宮冽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南宮軒,冷冷道,腳步更是沒有停一下,徑直的朝前走去。「三皇兄,你不要得寸進尺,若不是你用這件事威脅本王,本王怎麼可能會同意與錦兒和離?的確,在戰場上你是王者,可是你不要忘了,這裏是朝堂,在京師你一點兒根基都沒有!」南宮軒一直都在
極力隱忍着,最終還是忍不住爆了出來。
南宮冽站定了身,輕垂下眸,左手撫弄着右手的關節,慵懶卻又淡然的道「五弟,你是不是忘了,繪錦的父親是當今的丞相!」
這不輕不重的語調,卻是一下讓南宮軒愣住了,恨恨的攥緊了雙拳。
「三皇兄,本王明白了,你迎娶繪錦根本就不是因為你有多喜歡她,而是因為她的父親是當朝的丞相!」南宮軒咬着牙,寒冽的說着。
南宮冽側過顏,在迷離的夜色中勾起一抹邪魅而又高深莫測的弧度
林繪錦被送回到了王府中之後,並沒有休息,而是在芙蓉軒等南宮冽回來。
她真的太好奇那封情書,南宮冽是怎麼有的,明明,她看過之後就讓人給燒了。
而且看南宮軒的表情,那封情書不像是偽造的!
可是林繪錦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卻反倒更加清晰的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直到快要上早朝的時候,南宮冽才披着月色回到了王府。
「王爺,皇上是否處罰你了?」蕭管家亦是一晚上沒有合眼,見到南宮冽滿臉都是擔心。
「那些處罰,本王全然不在乎,並且身旁還有晉王陪着!」南宮冽輕勾了下唇,喑啞的聲音如往常般清淡亦不夾雜絲毫的感情,讓人很難揣測到他真實的想法。
畢竟參加吟詩大會的人很多都是朝廷的官員,不管怎麼樣皇上都要做做樣子,以示皇威!
小不離捧着早朝的朝服走了進來,一邊伺候南宮冽梳洗更衣,一邊道「王爺,大小姐在芙蓉軒等了您一夜,您要不要去看看?」
南宮冽正閉眸假寐,聽到這句話,便睜開了眸,露出一雙深邃的墨瞳「也好。」
林繪錦撐着腦袋,強撐着精神坐在稀疏的燭火前,身上裹着一層棉被。
南宮冽一襲淡藍色朝服,胸前繡着高雅、生氣的仙鶴,栩栩如生,將他整個人都襯托得雍容華貴,全身都散着凌霸天地間的雄渾之勢。
一走進來,那桌上的燭影便微微的搖晃了幾下。
「為何還不睡?」不等林繪錦反應過來,南宮冽便低沉開口道。
林繪錦揉着自己一雙朦朧的眼睛,抬頭看着已經到跟前的南宮冽,他高大的身影幾乎能夠將她完全籠罩住。
「王爺,我在等你回來!」林繪錦有些困頓的站起身,裹在身上的棉被便也從身上滑落了下來,一股清甜的女兒香便鑽入了南宮冽的鼻息。
「有什麼事等本王下完朝再說吧,你先睡!」南宮冽墨色的瞳眸了,深幽的落在的林繪錦那張清純瀲灩卻又帶着幾絲迷離的容顏上。
這個樣子的林繪錦就像是一個剛睡醒的嬰孩兒般,讓人忍不住呵護,有着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哄她入睡的衝動。
林繪錦也看到了南宮冽身上穿的朝服,就連鬢都重新梳整過了。
「王爺是剛回王府,便又要上早朝去嗎?」林繪錦的聲音軟糯糯的,像是在嘴裏含了一口湯圓般。
「嗯。」南宮冽輕嗯了一聲,聲音不輕不淡,然而那疏離意味盡顯。
這是林繪錦的腦袋也清醒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脹,想了又想之後,林繪錦便輕咬着下唇道「皇上是不是處罰了王爺?」
當着那麼多官員的面,兩位親王都要大打出手了,皇上連夜將他們叫到了皇宮,一直到這個時辰才回來,顯然是受罰了。
「嗯。」南宮冽又是輕嗯了一聲,話語中仍舊帶着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