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的……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嗎?」
顧寒州一字一頓的問道,聲音低沉沙啞,像是自心底的吶喊。
他期盼着,但……也懼怕着。
電話那端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字字鏗鏘的響起「抱歉,未能如你所願。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顧寒州聽完後,頭疼扶額,覺得每一根神經都被人拉扯,疼得厲害。
姜寒見了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他阻止。
「出去。」
他厲聲說道。
姜寒蹙眉,但最後還是依言出去。
k不是二哥。
二哥真的死了。
從他得知k存在的那一刻,就一直懷疑他就是顧長寧。
可顧長寧不是黑客,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對二哥瞭若指掌,他根本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
而k很早就因為偷取比特幣的事情,而聞名全球。
他拼了命的去調查,就是想要查詢到蛛絲馬跡,證明兩人有聯繫。
如果k當時真的在遊輪上,那麼一切都變得情有可原。
二哥,是被連累的。
……
與此同時,許意暖也看到了新聞。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好像很沉重,眼睛鼻頭都很酸澀。
但是沒有眼淚,眼眶都沒有濕潤。
她平靜的看完,把手機放在了包里,然後淡然的走出了圖書館。
冬日寒冷,她穿的很多,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粽子。
天氣陰沉沉的,她想冬日的海水應該很冷,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地獄。
她出了校門,上了計程車,下意識的報出了許家的地址。
司機開了過去,足足花了兩百塊。
這一次她沒有心疼,連找零都沒要,跌跌撞撞的下了車。
許家已經荒廢了,因為之前集團出現問題,房子抵押給了銀行,這兒已經空了。
外面的鐵門緊緊關着,裏面是一派蕭條的景象。
她的確不喜歡許業成和陳勤雲,從小到大沒少給自己委屈。
但……到底是有血脈的親人,可現在卻沒了。
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不會為許業成的死而難過,可現在她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狼狽的坐在地上,腦海里浮現出當初在這兒長得點點滴滴。
很苦很苦,簡直苦不堪言。
她是私生女,很不受待見,家裏來客人,有聚會,她就像是個傭人一樣,待在廚房幹活。什麼人都可以差遣自己,吩咐她做這個做那個,因為沒人會責怪他欺負二小姐。她不過徒有虛名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