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訓是醫生,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簡單的醫治。
打道回府的時候,白歡歡犯了難。
我給你在附近找個高級酒店嗎?不過我沒什麼錢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住你那兒。
我那兒?我就一張床,你想幹什麼?你別忘了,你是有身份妻室的人,你要對我幹什麼?
我睡床,你睡沙。
我行動不便,你要照顧我,把我一個人丟酒店什麼意思?還要我付住宿費?
我可以給你找護工啊!你比我有錢,你還壓榨我?
作為一個罪人,麻煩你有贖罪的自覺。他不咸不淡的說道,看着白歡歡差點沒狗急跳牆的樣子,強忍着笑。
以前都是她把自己吃的死死地,自己天天跟個受氣小媳婦一樣。
如今也能換換角色了。
這感覺也不賴。
白歡歡暗暗磨牙,在安靜的車廂里,磨牙的聲音格外清脆。
要不是醫生囑咐歷歷在耳,她真的很想一腳把他踹下去。
好,算你狠,你睡床,我睡沙!
她開車回去,第一件事是打了一份文件丟在他面前。
這是什麼?
合約,三月為期,期限一到我們互不相欠。你要是再拿以前的事情來找事,就別怪我翻臉無情。我欠感情債,我還。你收下了,也該到此為止。
三個月後,我們會怎樣?
他抬眸,聲音低沉沙啞,眸色幽寂。
白歡歡對上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幽不見底。
她捏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跳,關節分明,可見多麼用力。
她提起全部的勇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三個月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見了面也別打招呼,就當陌生人。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各自安好,互不相欠。
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安好
說的好生輕巧。
溫言抿了抿冷薄的唇線,渾身上下都縈繞着凜冽的氣息。
白歡歡呼吸都提了起來,怕他瞬間爆。
他自從第二人格出來後,情緒一直很不穩定,也難以控制。
可他什麼都沒做,良久開腔。
白歡歡,第二人格很久沒出來了。
什麼?
怎麼好端端的扯到了第二人格?
你和他,關係好嗎?應該不像我們這樣僵硬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就事論事,再說我們之間的事情!
他沒有在說什麼,在文件上簽了字。
白紙黑字。甲方溫言,乙方白歡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