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月色進屋,白若年有些驚訝,他很少拜訪自己,因為雙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怎麼來了?」
「有件事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你老人家開口,別人還可以用蠻力堵住他們的嘴,但是師母我可不敢。」
他苦笑道,所有請柬都送出去了,唯獨白若年的死死攥在手裏。
好在紀月同意婚禮,不然他都打算瞞着白若年成婚。
但現在,完全沒這個必要了。
他將請柬遞了過去,白若年看到新郎新娘名字的時候,眉頭一挑。
「怎麼回事?」
「我喜歡紀月,可……她不愛我。我和她做了個交易,一場婚禮後各奔東西。」
「你捨得?」
「不捨得也要捨得,師母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是黑市的掌權人,所有賞金獵人都由你打理。作為雙s級的獵人,是不是可以下達任務,下面人必須遵守?」
「的確,雙s可遇不可求,他如果還在,會因你欣慰的。」
「師母,我發佈最後一道命令,所有賞金獵人在必要時,保護我妹妹,只要紀月有難。」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白若年意識到不對勁,今天紀年的語調格外沉重,就像是交代遺言一樣。
「你這是做什麼?只ss級無法完成的任務,才會分配到下面的賞金獵人手裏。你手裏只有一個任務,就是保護紀月。除非ss級出事,否則無法順位到其餘人身上。」
「師母,我可以隱瞞所有人,但是您是我的長輩。師父撫養我長大,我打從心眼裏尊敬你愛戴你,也想着侍奉你到晚年。只是……徒兒不孝,怕是不能完成了。」
紀年直接跪下,白若年瞬間覺得這一拜重若泰山。
她想要將他攙扶起來,可他卻執意跪着說完。
「師母,我時日無多,無法完成任務。我將會離開黑市,以後師母要多辛苦一點。如若可以,煩請您多多照顧月月,不要告訴她我的事情,就當我逍遙快活去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那麼心疼紀月,怎麼捨得交給別人?」
「是啊,再心疼也要選擇放手。醫院診斷,我快沒時間了。」
白若年聽到這話,大腦一陣空白。
日京川希也是死於疾病,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他最優秀的徒弟,難道也要以這個方式離開嗎?「孩子,我們去治,好不好?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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