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沉的。」
他這一叫,大家都說有同樣的感覺,張晨說:「那就是輕微的中毒了,快把火滅了,所以的人,到外面呼吸十幾分種的新鮮空氣再進來。」
馬上有人拉過了一根橡膠水管,張晨接了過來,和他說,把水龍頭打開,你們都出去。
張晨知道,在火熄滅的時候,正是會蒸發掉最多氧氣的時候。
張晨拿着水管,把兩堆火都澆滅,這才和雞毛走了出去,雞毛也嚇壞了,罵道,媽個逼的,這老應,連這也不知道交待,真要在這裏面悶死幾個,你說,我們會怎麼樣?
「這是責任事故,責任人會坐牢。」張晨說。
「好好,這裏交給你了,你負責,我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雞毛說着就想走,他想走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前面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在弄堂口看到了那個台灣老闆的馬仔,一晃就不見了,雞毛料定他肯定是去叫那個台灣老闆了。
台灣老闆來,又不會請吃飯,只會羅里吧嗦,耽誤自己吃飯。
雞毛想走,卻已經遲了,他看到台灣老闆,正從弄堂口風風火火進來,雞毛想逃,卻無處可逃,這條弄堂要是再往裏面逃,就要逃到寶石山上去了。
台灣老闆人還沒走近,就叫道:「何先生,我總算找到你了。」
「你找我幹嘛?」雞毛沒好氣地說,同時指了指張晨:「有什麼事情,你找他談。」
「我想再和你溝通溝通方案的事。」
「那也找他,這事我不管了,從此與我無關,你不要再找我了。」
台灣老闆看着張晨問:「這裏現在是你負責?」
張晨不知道他說的負責是什麼含義,不過他想,既然自己是來管工地的,當然是自己負責,張晨還沒來得及表示,雞毛搶先一步說:
「對,都他負責,方案的事你也和他溝通,他也是設計師。」
張晨無奈,只能點點頭。
雞毛趕緊撇開他們,朝弄堂外面走去,把張晨扔給了台灣老闆和那些工人。
台灣老闆和張晨握手,說:「鄙姓劉,單名一個邦字,沒錯,就是漢高祖劉邦的劉邦,請問你貴姓。」
張晨說:「免貴姓張,也是單名,一個晨字,早晨的晨。」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劉老闆說:「看得出來,張先生是一個容易溝通的人,唉,在這個工程,我真是頭疼死了。」
「怎麼了?」張晨問。
「我們從台灣過來投資,說實話,大陸的領導都很好,對我們很歡迎,但就是這些小鬼難纏,根本沒有辦法溝通。」
張晨趕緊說:「沒關係,我們有問題就解決問題,我想,我們雙方的目標是一致的,都是想儘快把這個項目完成。」
「對對對,張先生你能這麼理解就好。」
有工人過來問:「張經理,我們今天幹什麼?總不能每天都讓我們大清早的跑過來,在這裏干坐一天又回去,坐着又沒有工資的。」
張晨想了一下,和他說:「這樣,我也是剛剛來,對工地上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你們今天,就先回去吧,我等會看看再安排,你們明天上午過來,我保證讓你們開工。」
工人嘀咕了一句,又是白耽誤半天,臉上雖然不悅,但想想張晨說的也句句在理,就準備回洞裏,通知其他人回家。
張晨叫住了他,問道:「師傅,你怎麼稱呼?」
他說着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遞了一支給對方,再遞給劉老闆時,劉老闆舉了舉手裏的長壽香煙,笑道,我只抽得慣這個。
那個工人接過香煙,和張晨說:「經理你叫我大牛好了。」
「好,大牛師傅,你去幫我把幾個班組的施工圖都拿過來,還有工程進度表,我看看明天怎麼安排你們開工。」
「張先生,我們的方案……」
劉老闆叫道,張晨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說,修改的方案都沒有確定,怎麼能繼續開工?
張晨和他說:「沒事,我們下午就處理方案的事情,一步調整到位好不好?」
「太好了!」劉老闆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