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先打電話通知,好讓我去接你?」劉立杆問,鄭煒沒有吱聲,她猛地吸了口煙,又吐出來。
劉立杆明白了,叫到:「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鄭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我他媽的,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個少女。」
說完,她又猛地吸了口煙,劉立杆亂笑,扳過她的臉,親了親她,她把含在嘴裏的煙,猛地吐給劉立杆,劉立杆差點被嗆到,鄭煒開心地大笑。
「不對啊。」劉立杆說。
「什麼不對了?」
「你沒通知我,怎麼孫猴也沒打電話給我?你們通好的?」
「通屁,我沒告訴他我來海城了,也許我明天會通知他,我來這裏上班了,也許,我明天是不是該回北京了。」
「為什麼?」劉立杆吃了一驚。
「也許,我都不應該來,要是知道一見面你就這麼直接,說實話,我可能在北京就嚇壞了,不敢來了。」鄭煒輕輕地嘆了口氣,她說:「本來,我是想讓你幫我出出主意的,還有就是,如果不當面和你告別,我會覺得遺憾。」
劉立杆覺得鄭煒這話說得有點奇怪,他說:「不可能,你只要來了,我就不會放你走。」
「那也由不得你。」鄭煒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劉立杆點了點頭:「你是鄭煒啊。」
鄭煒笑了一下:「我其實不應該姓鄭,我的小姨夫才姓鄭,我跟了他姓。」
鄭煒回頭看看劉立杆,見他一臉的詫異,鄭煒繼續笑着:「沒你想的那麼複雜,你知不知道,孫猴的爸爸不姓孫?」
「我操,那姓什麼?」
「你別問了,這就是我們都不跟着父親姓的原因,明白了嗎,我們這些人,包括我哥哥姐姐他們那一批,很多都是這樣,沒有特殊的原因,就是需要,有些是組織需要,有些是自己家裏覺得需要。」
「我明白了,是為了安全還是避嫌?」
「都有。」
「我無所謂,你姓什麼都可以。」
「你無所謂?那你知道我有沒有結婚?」
「我不管,我就喜歡你這個人,不管其他。」
「你不管?好吧。」鄭煒沉默了一下,緩緩說:「我已經結婚了,結了三年了,雖然我和我丈夫,在一起還沒有超過三個月,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相敬如賓、行禮如儀,根本就不像夫妻,而是熟悉的陌生人,但畢竟,我們結婚了。」
鄭煒看着劉立杆問:「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我可能都不該來嗎?」
劉立杆又抽出一支煙,點着,遞給鄭煒,把她手裏的煙頭接了過來,然後自己也點着一支煙。
「我不管。」劉立杆說,「我只知道,我也破戒了。」
「你破什麼戒?」
「我原來自己給自己要求,什么女人都能碰,就是自己公司的女人不能碰,現在碰了。」
鄭煒狠狠給了他一拳:「你他媽的,你很委屈是不是?」
劉立杆把香煙從她的手裏奪過來,兩支一起扔到煙灰缸里,兩個人又抱到了一起。
……
劉立杆的大哥大響了,劉立杆接了起來,孟平在電話里叫:「杆子,我在從臨高回海城的路上,你有什麼想法?」
劉立杆看到鄭煒看着自己,劉立杆和孟平說,你稍等。
他把電話捂住,放離開一點,和鄭煒笑道:「又一個很想你的人。」
「誰呀?」
「你戰友,老孟,他現在在回海城的路上,見嗎?」
鄭煒點了點頭。
劉立杆放開捂着電話的手,和孟平說:「孟平,有個你很想念的人在我辦公室,你有什麼想法?」
「滾,在海城,就沒有我想念的人。」孟平罵道。
「鄭煒,你想不想她?」
「你說什麼?鄭煒回來了?哈哈,我想,想想想,我想死她了!」孟平叫到,「你們兩個,就在辦公室里待着,哪裏也不要去,等我回來,獅子樓宵夜啊!」
孟平叫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