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哭了一個晚上。」
吃飯的時候,吳朝暉和張晨小昭說,兩個人吃了一驚,小昭問:
「你怎麼知道?」
「早上我到他家時,他媽媽偷偷告訴我的,讓我路上多順着他,多照顧一點。」
「杆子哥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小昭問張晨。
張晨搖了搖頭,他說:「我在一樓,他在二樓,我也沒有看到。」
其實就算是沒看到,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李老師把劉立杆在樓上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張晨,張晨一聽就頭大,覺得事情嚴重了。
張晨現在不想說,說了也和小昭解釋不清楚,她連譚淑珍的面都沒見過,是誰也不知道。
他們到了杭城,張晨讓吳朝暉,直接開去西湖邊的花港飯店,孟平和曹小荷在大廳里等他們,見他們到了,就和劉立杆張晨說,給你們房間都開好了,杆子,你這個狀態不對,先去房間休息。
孟平這話,就像一個開關,把劉立杆「吧嗒」一下打開,他突然來了精神,整個人回過了神,他說不用,我不用睡,我餓了。
「帥哥,餐廳現在開不開?」
劉立杆朝不遠處的一位門僮叫道,門僮走近幾步,和劉立杆說,先生,餐廳現在還在營業。
他同時指了指餐廳的方向,劉立杆轉身就朝那邊走去,孟平和曹小荷說,你帶小昭他們先去房間休息。
孟平和張晨,趕緊跟着劉立杆過去。
劉立杆一到餐廳坐下,拿過菜譜,「啪啪」地翻着,飛快地點了幾個菜,還要了一瓶五糧液,張晨趕緊制止,和服務員說,不要酒。
「你他媽的,不要酒,我點這麼多菜乾什麼?」
張晨和服務員說,給我們來可樂。
孟平和張晨已吃過飯,但他們還是陪着劉立杆喝可樂。
「我這次回無錫,哈哈,受到了英雄凱旋般的歡迎,杆子,你呢?」孟平問。
劉立杆有些尷尬地咧了咧嘴,張晨笑道:「他也一樣,天天騷包,現在永城幾乎人人都認識他的車了。」
「費油,哈哈,杆子你太浪費油了。」孟平笑道。
「不僅費油,還費馬路,永城的馬路都快被他壓平了。」張晨罵道。
「哦,永城的馬路不平嗎?那杆子你要捐條路啊,修橋鋪路,功德無量。」孟平說着,自己就大笑起來。
張晨笑道:「不僅捐路,他連凱旋門都想捐。」
「對對對,這個我也想捐,我現在算是能體會,拿破崙騎在馬上,經過凱旋門時的那種感覺了。」孟平叫道。
張晨想起小武的話,笑道:「他是巴不得那奔馳是敞篷的,他坐在車裏,朝外面揮着手說:『同志們好!』」
孟平大笑,劉立杆跟着也笑。
「對了杆子,這次回去,父母官有沒有打擾你?」孟平問。
「他都已經準備好接待一個永城縣的訪問團了。」張晨說。
「一樣一樣,現在大陸的領導,每個人一開口就是招商引資,其實壓力很大,連我們那個老市長都被新市長鼓動,出馬來遊說我了。」孟平說。
張晨想起來了,還別說,連三堡村的書記和主任都感覺到了壓力,何況這些縣長市長。
「對了張晨,你那個代理協議怎麼樣了?」
孟平問張晨,然後他和張晨,兩個人都看着劉立杆,劉立杆嘿嘿笑着,說:「他媽的,我都把這事給忘了。」
張晨笑道:「你就天天騷包,都快騷包上天了,哪還會想到這等小事。」
劉立杆白了他一眼,罵道:「不就是一個破協議嗎,等等,立馬可待。」
他轉身朝服務員揮了揮手,服務員走了過來,劉立杆和她說:「你幫我拿紙筆過來,對了,要大信箋,多拿幾張。」
服務員點點頭說好的先生,走開去又走回來,拿過了一支酒店的圓珠筆和半本酒店的大信箋。
劉立杆馬上開始寫,寫了幾個字,就卡殼了,寫不下去。
張晨說算了算了,孟平說的意思我全明白,我自己寫。
劉立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