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搖了搖頭,她說不知道,而且,就是錢芳匯的,她事先不說,事後總會說吧?
張晨想想也是。
「親愛的,你能不能再去銀行問問。」小昭說。
「他們說有規定,不能告訴你,那我去了,不也一樣?」
小昭嘻嘻笑着,搖着張晨說:「不一樣嘛,我看到你的那個中長發的小妹妹,在另外一個窗口上班。」
張晨明白小昭是想讓自己去走後門,張晨沒好氣地說:「不去,我和她也不熟。」
「走嘛走嘛,鍋鍋,你和她不熟,她和你很熟啊,她肯定會告訴你的。」小昭笑道,「你看,我都同意我老公犧牲色相了。」
張晨瞪了她一眼,小昭大笑,把存摺塞進張晨的手裏,在後面推着他,張晨也確實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走了。
張晨到了銀行,看到那個女孩子上班,就排到了她的窗口,等輪到張晨,那女孩抬頭見是他,笑道:「是你?」
張晨趕緊說你好。
「取錢還是存錢?」
張晨把存摺遞了進去,壓低聲音和她說:「你幫我看看,上午是不是有筆三十萬的進來?」
女孩看了一眼說,是啊,這裏不是寫得很清楚。
「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是誰匯來的?」
女孩看了他一眼,沒有響,站起來走了開去,過了一會回來,把存摺合上還給了他,張晨收好存摺,女孩沒和他說是誰匯給他的,而是問:「你認不認識海南,有個叫劉立杆的?」
張晨明白了,趕緊說謝謝謝謝!
張晨走出銀行,回去攤位,張晨怎麼也沒想到,這錢是劉立杆匯給他的,他想到孟平,沒想到劉立杆,是因為劉立杆是拿工資的,他不可能有這麼多錢,而且這個傢伙,基本吃光用光,就是有什麼業績獎金和分紅什麼的,那也該是年底,不可能是現在。
除非他和上次一樣,又是從單位借的,但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去借這麼筆錢打給自己?
除非是小昭告訴了他,他們現在缺錢,但也不可能啊,小昭要是和他說過,那小昭就該知道,這錢是劉立杆打來的。
張晨回到了攤位,小昭問,怎麼樣怎麼樣?
張晨看着小昭問,你有沒有和劉立杆或者錢芳他們說過,我們要辦工廠?
「沒有呀。」小昭說,「我們要辦廠,也只有瞿姐姐知道,她還問過我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我和她說沒有,怎麼……」
小昭明白了,叫道:「你是說,這錢是杆子匯的?」
張晨點了點頭,小昭笑了起來,她說:「真是笨蛋,我們早該想到啊,只有他知道我們的賬號,上次不是打過兩萬,讓我們回永城去的時候,帶給他爸媽的?」
張晨也記起了這件事。
「可他怎麼,又會打這麼多錢,還是要給他爸媽的?」小昭問。
張晨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劉立杆的辦公室,電話是吳朝暉接的,他一聽到是張晨,就說,在在,張總你稍等,劉總在辦大事。
「什麼大事?」張晨好奇地問道。
「噓噓。」
張晨哈哈大笑。
劉立杆回來,把話筒一把奪了過去,故作姿態地叫道:「哎呦,是張總啊,難得難得,你老人家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你他媽的,那錢是怎麼回事?」
「哈哈,你們收到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有沒有一點點一夜暴富的感覺。」
「少囉嗦,這錢哪裏來的?」
「你的啊。」
「我的?」
「當然了,你還以為是我給你的?我倒是想給,但我現在,他媽的拖家帶口的,快被她們榨乾了,囊中羞澀啊,不過現在好了一點。」
「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好,等我坐下來再和你下回分解。」劉立杆拿着話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邊和吳朝暉說,去給我拿瓶水。
「你下面剛噓噓了,上面又要噓噓?」吳朝暉問,張晨在電話里聽到,又是大笑,劉立杆狠狠地瞪了吳朝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