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們從小就是這樣,習慣沒改,只是年紀在一天天地增長。
最主要的還是,雖然大人們嘴上從來沒有說,就是連張晨,以前還會和譚淑珍開開讓向南做他媳婦的玩笑,現在也不開了,大人們都不說,但要是他們兩個自己跑來和他們說,他們要在一起,大人們也一個都不會反對,反正本來感覺就是一家人,現在只不過是轉正了。
譚淑珍知道,劉立杆要是在,他也不僅不會反對向南和向北在一起,反而會促使他們在一起。
是啊,對譚淑珍來說,她對張向北,對張晨和小芳,甚至對他爸媽,都太了解了,女兒從小就是他們的家人,把女兒交給他們,她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要是女兒自己去找來一個,她都不知道根底的人,那才是她要擔心的。
張向北沿着杭海路,開到了之江路,沿着之江路一直往前開,張向北問孫向陽:「你跟我去永城,不用告訴老孫一聲?」
「老孫現在顧不上我,他在和他們學校的一個老師在熱戀。」孫向陽說。
「哎呦,胖子,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關心?」張向北問。
「不關心,我是擔心。」孫向陽說。
「擔心?你擔心什麼?」
「這兩個人,每天都光談不練,我看着都着急,我擔心老孫下面那玩意,這麼長時間沒用,會不會失靈了。」
張向北哈哈大笑,孫向陽說:
「真的,張向北,我和你說,有人能看上老孫,我心裏挺高興的,大家都是男人,你想想老孫這麼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是不是有點慘?」
張向北點點頭說:「好吧,反正我聽說我老爸和小芳阿姨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挺替他高興的。」
張向北說着伸手拍了拍孫向陽,和他說:「死胖子,還算是有良心,沒枉費老孫又當爹又當媽地把你拉扯大。」
「我現在就盼望着自己能夠快快畢業,找到一個工作,這樣,老孫就可以徹底解放了。」孫向陽說,「前天我和老孫說了,我說,要是周阿姨,那個女人姓周,我和老孫說,要是周阿姨嫌棄家裏多一個人,我可以去學校宿舍住,把家裏完全騰給你們。」
「老孫怎麼說?」張向北問。
「能怎麼說。」孫向陽瓮聲瓮氣地說,「老孫說,哪個女人敢嫌棄我的兒子,我就一腳把她踢出去。」
張向北看了看孫向陽,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車過了六和塔,接着過了桃花源的路口,再往前開,到了一個三岔路口,直行是去宋城,左轉過橋是往轉塘,轉塘再過去,就到了杭城南的高速入口,張向北把車子左轉。
永城中心裏面婺劇團的辦公室和排練廳,裝修還沒有完全結束,向南的辦公室,已經搬到了新大樓里,主要是因為在這裏方便,方便她隨時隨刻,去每個樓層看看,也方便徐建梅和香香他們來找她,不然,她每天從浙西技校跑過來,都不知道要跑多少趟。
丁友松還是坐鎮在浙西技校,劇團和去年一樣,這個時候也不再排練,而是放假,讓大家帶着小孩去旅遊了,要知道他們平時出去演出的時候,可沒有什麼休息天,這時放假,也算是補償大家。
丁友松還留在劇團,是因為團里其他的人放假,學員班沒有放,還有,今年新招的人,也正陸陸續續過來報道。
向南和丁友松兩個人做了分工,向南全力以赴新大樓的事,丁友松負責團里的事,包括小虎回去台灣之後,富邦金控下面的文化基金會,打電話給丁友松,和他一一落實永城婺劇團去台灣演出的事宜。
赴台演出,不比是在國內巡演,可以說走就走,而是大陸和台灣,兩方面都各自要向相關單位申請,需要得到他們的批准,手續很繁瑣。
張向北和孫向陽,走進了向南的辦公室,意外地發現周若怡也在這裏,叉手叉腳地半躺在沙發上。
張向北「咦」地一聲,問周若怡:「你怎麼會在?」
「怎麼,這地方你可以來,老娘我就不可以?」
「你不要上班?」張向北問。
「老大,我是給國家打工的人,今天是周六,國家可不會剝削我們的休息天。」
向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