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見鬼了?是不是見鬼了?杯子怎麼會這樣站着的?」
她拿起那隻杯子,舉起來看看杯底,不相信,用手在杯底摸了摸,還把手放到鼻子前面嗅嗅,確認杯底沒有東西。
她看了看那姆,又看看向南和游國棟,還是不相信,伸手又在剛剛放杯子的地方用手抹了一下,沒有東西,側着腦袋看看,還是不信,伸手在那塊地方用手搓着桌面,其他的三個人都被她的舉動逗笑了。
向南說:「這是你自己家裏的桌子,你還不信。」
「不是不是。」房東頭歪了一下,問:「你們看到,她剛剛是不是把杯子這樣豎在了這裏?」
向南說是,你沒有看錯。
「怎麼可能吶,你們說說,怎麼可能?」房東喃喃地說。
「理論上是可能的。」游國棟說。
「竟然有人真的做到了。」向南接上一句,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游國棟交待房東:「你不要看着稀奇,晚上又把家裏人叫來,把隔壁鄰居都叫過來,讓她表演給你們看,那樣,就是打擾她了,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那樣就把她心裏的那個鬼趕跑了。」房東說,「他們要看,就讓他們去體育館看,反正都是免費的。」
向南和游國棟都笑了起來,游國棟說,對了,就是這個道理。
游國棟把他們的對話,翻譯給那姆聽,那姆聽了,合掌朝房東鞠了個躬,房東趕緊學她的樣,也合掌鞠躬回去,大家又笑了起來。
房東「嘖嘖」着:「我還是不相信,真的是見了鬼了。」
游國棟把房東的話翻譯給那姆聽,那姆朝四周看看,接着站了起來,八仙桌的四邊,一邊是一張長條凳,那姆把自己剛剛坐着的那張凳子拿了起來,雙手托着凳子,閉上眼掂量着,接着舉起來,臉貼着凳面,好像是在聽着凳子和她說什麼。
她把凳子的一隻腳着地,整張凳子傾斜着立在地上,閉上眼睛,緩慢地吸氣吐氣,開始的時候,扶着凳子的手還微微顫抖,接着就一動不動。
那姆睜開眼睛,輕輕地吁一口氣,把手放開,那張長條凳一隻腳着地,傾斜着立在了那裏,這邊的三個人忍不住鼓起了掌,一鼓掌,那凳子好像受到驚嚇一樣,倒了下去,幸好那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
「信了,信了,我真的是見到鬼了!」房東叫道,「想不到活了五十多年,還真的可以見到鬼。」
游國棟笑道:「我也是快五十了第一次見到,太了不起了。」
那姆拿着凳子回來,重新坐下,房東和游國棟說:「你問問,我一定要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游國棟說好,我幫你翻譯,游國棟說了,那姆搖了搖頭,她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個聲音,在和我說放開,我放開了,它就立在那裏了。
「又是她那個鬼在叫她的。」房東嘀咕着。
那姆看着向南,說了一句什麼,游國棟說,她問你,你練得怎麼樣了?
向南說:「練了兩個早上,效果很好,謝謝你,那姆!」
那姆朝向南笑笑,和她說,多練練,對女孩子身體有好處的。
向南說,不僅對身體有好處,而且感覺對自己的發聲影響很大,聲音可以傳得很遠,氣很長。
「對了,那姆,我這次來,還有一個請求。」向南說。
那姆讓向南說,向南和那姆說,我能不能請你當我們劇團的顧問?
當顧問?那姆納悶了,她笑着說,你們唱的戲,我連聽都聽不懂,我也不會唱歌,能教你們什麼?
向南說,你就教我們團里的人調理氣息,你的那一套方法,對唱戲幫助很大。
那姆還是搖頭,向南說,當我們的顧問,也不需要你平時來回跑,就每年街頭戲劇節的時候,你會是我們的特邀演出團體,你在這裏演出期間,抽時間教教我們。
游國棟明白了,向南說的當顧問也好,特邀演出團體也好,這都是想幫幫那姆,特邀演出團體的往返機票和吃住,都是永城國際街頭戲劇節組委會報銷的。
從今年開始,張晨、譚淑珍和小虎他們的富邦文化基金一起,還專門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