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眼睛,盯着電腦屏幕,拿過鍵盤,在張晨的對話框裏,回輸了一個:「人呢?」
在劉立杆的對話框裏,回敬了一個:「死哪去了?」
兩個人都靜悄悄的,沒有反應,這個時間,應該正是他們最忙的時候,不太可能待在電腦前面,不像自己這個無業人士,大白天的,可以坐着睡大覺。
孟平看了看沙發上的小寧,她還睡得正香,還沒有好消息把她叫醒。
孟平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裏,看着她,心裏在想,那些人都叫她寧參謀和首長,她到底是哪一個層級的參謀?
孟平趴在桌上,下巴抵着桌面,看着對面的她,他發現這張臉,雖然不算漂亮,但五官還是挺耐看的,特別是她睡着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姑狼,上嘴唇微微地翹着,看上去有點嬌憨。
孟平把腦袋歪了過來,臉貼着桌面看她,前面那樣看,她的臉是橫的,現在這樣看的時候,臉就是正的。
孟平盯着她看,看入了迷,心裏感覺有點溫暖,他想着這個女人,這一張臉,好像讓人很安心。
他想到她丈夫每天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張有點嬌憨的臉,孟平心想,其實能做她的丈夫,也挺幸福的。
小寧的頭動了一下,孟平一陣的慌亂,趕緊把眼睛緊緊閉上,裝作是睡着了。
過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動靜,他悄悄睜開眼睛,發現小寧已經轉了個身,臉朝着沙發裏面了。
孟平聽到自己心裏嘆息了一聲,他竟然感到有一點遺憾。
孟平坐直了身子,看看電腦屏幕,張晨和劉立杆還是沒有動靜,他在劉立杆的對話框裏,打了:「人呢?」
在張晨的對話框裏,打了:「死哪去了?」
無論是張晨還是劉立杆,都沒有理睬他。
小寧的手機響了,小寧騰地坐了起來,孟平也站起來,走了過去,在小寧側邊的沙發坐下。
小寧清了清嗓子,然後按了免提:「說。」
電話里,響起了孟平中午見過的,那個叫小陶的女孩子的聲音:
「首長,了解到了,這趙金花,是李贛聰以前在924廠的徒弟,我們還是找到了趙金花以前的一個女同事,她告訴我們的,她說,這李贛聰和趙金花,關係不一般,那時候趙金花家裏人多,負擔重,李贛聰一個人,他經常會在金錢上資助趙金花。
「趙金花的老公,還到廠里來鬧了幾次,說他們師徒兩個在一起搞腐化,還說李贛聰給趙金花的錢,都是趙金花賣那個的錢,趙金花一口咬定,說她是把師父當乾爹,所以李贛聰才會資助她。
「這種事,廠領導也很頭痛,你要說沒有吧,人家老公都鬧到廠里來了,要說有吧,那個的時候也沒有抓到,沒有證據,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給了李贛聰一個記過處分,把趙金花調走了,據說,趙金花後來也離婚了,帶着小兒子一個人過。
「這小兒子,就是生肝癌在鼓樓醫院住院的那個人,天生有點傻,四十多歲了,還是單身,一直跟着趙金花。」
「趙金花人呢?」小寧問。
「還在醫院裏,李贛聰也還在。」小陶說。
「醫院這裏有沒有更多的情況?」小寧問。
「有。」一個男的說,「據醫生反映,趙金花的兒子,已經欠醫藥費了,趙金花在醫院裏經常哭,今天李贛聰來了,替他們交了八千,欠的錢清掉了,但要是做手術和後續治療,還是不夠,這兒子又沒有單位,沒有醫保,那李贛聰,雖然很想幫,但好像也沒有錢了。
「寧參謀,醫院這裏,就是這麼個情況。」
「好,你們密切觀察,有什麼新情況,馬上報告。」小寧說。
「是!」對方回答。
小寧把電話放在茶几上,一隻手支在大腿上,手掌托着下巴,呆呆地想,過了一會,她轉過頭來,看着孟平問:
「老孟,你說,這個傻兒子,會不會是李贛聰和趙金花的兒子?」
孟平眼睛一亮,叫道:「還真的有這可能!」
小寧拿起了手機,撥了出去,電話通了,小寧和電話那頭說:
「小陶,想辦法儘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