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在我們這樓頂過夜。
三個人穿過小門去了隔壁,海根已經叫保安把樓頂的庭院燈都打開了,果然就看到樓頂一簇一簇都是人,人聲嘈雜,似乎把樓頂的桂花香味,都沖淡了很多。
劉立杆叫道,我操,這假放的,把這麼多人趕到了杭城來,張晨看着這一幕,感覺似曾相識。
劉立杆接着叫道:「張晨,這像不像我們剛到海城時,海城公園的情景?」
劉立杆一說,張晨這才明白,自己剛剛前面,為什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眼前的情景,還真是和當初在海城公園一模一樣。
但走近看,還是有不一樣,不一樣的是,當時在海城公園,幾乎清一色都是年輕人,而在這裏,幾乎是以家庭為主,中間夾雜着不少的老人和小孩。
更不同的是,那時海城的夜晚,仍舊燥熱無比,而杭城的國慶,白天艷陽高照,但到了晚上,已經有點涼了,畢竟已經入秋。
而這個時候出來旅行的人,感覺杭城的溫度還高,誰也不會帶很多的衣服。
張晨他們在人群里走着,他看到有一些小孩,還穿着短袖,外面披着大人的衣服,而大人把衣服給了他們後,自己就剩了短袖。
到後半夜,這樓頂還會更涼,這樣的狀況,很容易就會感冒。
張晨想了想,和海根說,把乒乓球館的門打開,讓他們都轉移到室內去。
海根說好,他馬上用對講機叫來保安,讓他們把乒乓球館打開,把在外面樓頂花園裏的人,往室內引,乒乓球館很快就擠滿了,還是有很多的人,進不去。
劉立杆在邊上看到,他說不行,不行,我馬上打劉軍電話,讓他來把羽毛球館也打開。
劉立杆說着,立即打了他們錦繡大地羽毛球俱樂部的總經理兼總教練劉軍的電話,過了二十多分鐘,劉軍趕了過來,打開羽毛球館的門,這才把樓頂所有的人,都移入了室內。
張晨看着他們一個個疲憊不堪、面容憔悴的樣子,問了幾個人,知道他們連晚飯都沒找到地方吃,只能靠餅乾和水充飢,而到了這大晚上,連買餅乾的地方也沒有了。
張晨問海根,能不能聯繫到食堂的師傅?
海根說可以,有幾個就住在下面宿舍。
張晨說,那你下去看看,讓他們能不能辛苦一下,加加班,給這些人煮點麵條,熬點粥什麼的。
海根說好,我馬上去叫。
海根下了樓去,過了一會,海根跑了上來,和張晨說,這幾個人都跑出去了,說是去老鄉那裏打牌,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老鄉在哪裏。
「廚房能打開嗎?」張晨問。
「不行的話,把鎖撬掉就行。」海根說。
張晨說好,那我來想想辦法,看怎麼解決廚師的問題。
張晨打了趙志剛的手機,讓他去找老傅,找到馬上給自己打電話,三堡廠里不上班,今天晚上食堂不用做夜宵,張晨擔心,連老傅他們也跑出去了。
劉立杆在邊上聽到,他說對對,老傅可以,我們當時米市河工地,上萬人的吃飯他都可以安排過來,他有經驗。
張晨笑道:「這要什麼經驗,我三堡廠里,就是平時,也一千多人在吃飯,他當然沒有問題,我擔心他不在廠里。」
正說着,張晨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是老傅,張晨趕緊問,你手下的廚師在嗎?
「有幾個在,怎麼了,張總?」老傅問。
張晨就把這裏的情況和他說了,老傅問多少人?
「大概三百多人吧。」張晨說。
「三百多人,那我自己帶兩個人來就可以了,小意思。」老傅輕描淡寫地說。
張晨鬆了口氣,他說好,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讓小盛送你們來。
「對了,張總,那邊食堂里有什麼東西?」老傅問。
張晨也傻了,有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啊,他說:「傅師傅你等等,我下去看了再告訴你。」
「算了算了,東西我也這裏帶過去吧,你讓趙廠長給我開出門證就行。」老傅說。
張晨說好,「趙廠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