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厲害?」
「那是當然。」太裔尊人頓時又接過話道,「本尊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聽見如此熟悉的旋律,哈哈哈,好啊,你學的三腳貓功夫,就算能斬殺別人的肉身,也未必能斬殺別人的神識,而這神音便是專門斬殺神識,對付這種怪物自然最好不過。」
梁成飛聽見太裔尊人那可怕的笑聲,心裏不禁生出一絲涼意。
從始至終,這件事都是因為太裔尊人而起,直到現在南陽大師也在尋找她,可是她呢,從來都如此無情!
她對南陽大師視若無賭,梁成飛怎麼能不為太裔尊人的無情感到心寒?
也許,她對自己好言好語,那只是因為他是唯一能讓太裔尊人恢復成人的工具,她害怕梁成飛翻臉,可當她可以走出混沌世界的那一天呢?
突然,太裔尊人大聲喝道「臭小子,你若再胡思亂想,這神音定會傷到你,你剛才所用的引導功呢,還不快讓自己拋出雜念?」
梁成飛甩了甩腦袋,不敢多想,他也感受到了啞瓏手下彈奏的音樂,給他也帶來了一些壓迫感。
此時,啞瓏彈奏的速度越來越快,那南陽大師巨大的身體,就像被釘上了成百上千的釘子,靠在牆上已經動彈不得。
他不停的叫着,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這一首曲子,正是三首曲子裏能以琴音傷人的飛花落雪。
如此可怕的殺怪利器,竟然有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也可以揣測太裔尊人殺人時的意境。
如果,飛花,是指琴音形成的勁氣,而落雪,難道是別人流出的鮮血麼?
梁成飛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強烈的琴音勁氣,比蠱蟲還多的飛了過去,凌亂得果然很像飛花。
每一道勁氣,都像是鋒利的刀子,從南陽大師的身體穿過,形成一道又一道的血花。
這一種死法,讓梁成飛毛骨悚然。
很快,那些神蠱蟲子再也藏不住,紛紛垮塌下來,南陽大師變成了一堆死蟲子,再也沒有了生命跡象。
很明顯,在他的身手和太裔尊人的功法之間,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一曲飛花落雪彈奏出來,啞瓏才睜開眼睛,看見前面一堆蟲子,自己也有些驚訝。
梁成飛歡喜的抱住了她,嘆道「好啞瓏,真是愛死了你,沒想到你這麼天才,竟然才一天就學會了,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啞瓏聽見梁成飛的話,小臉爬上一抹嬌紅,微微低了低頭,也將梁成飛緊緊抱着,滿是歡喜又得意的表情。
梁成飛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今晚救自己的是一個被人交給自己保護的小女孩,對他心裏造成的衝擊可想而知。
好半晌後,梁成飛才鬆開了她,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誰知道,正是這一松,碰到了她的手,她小臉上控制不住的湧現疼痛之色。
梁成飛下意識看了一眼,發現她的十個指頭又紅又腫,當然是練琴造成的。
所謂十指連心,梁成飛真不敢想像,剛才她在彈奏的時候,承受着多麼大的疼痛啊!
不由得,梁成飛心裏心痛得不行。
啞瓏拿出紙筆,想要寫什麼,但梁成飛抓住了她,道「出去後慢慢說。」
梁成飛大步走到棺材前,本來想看看,那棺材裏的屍骨到底是誰,不料,卻在枕頭下找到了一封信。
他好奇的拿出來掃視一眼,頓時又有些愣住,這上面竟然寫的是南陽大師生前很大的一件大事。
也就是那本傳記,中間漏掉的一段。
南陽大師用自己的口吻,說他眼見自己老去,性命垂危,卻始終未等到莫瑤的到來,他害怕自己死了,再也見不到莫瑤,因此找到了那個泰山北斗,神蠱宗師。
裏面說南陽大師答應了神蠱道人一件讓他自己很痛苦的事,具體卻並沒有說是什麼,顯然是難以啟齒。
而後,神蠱宗師終於同意,願意將自己剛剛研究到一半的長生術給南陽大師第一個用,南陽大師因此變成了他的試驗品,對於最後的結果,他當然沒機會寫,他只是很不自信的寫到,他對不起自己的家。
梁成飛好奇的看了一眼棺材裏的人骨,才注意到旁邊有一些散落的長髮,頓時明白過來,這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