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到靳言手裏。
靳言拿着信封的手,非常的緊,好像這個信封,有千斤重一般。
男子笑着看了一眼靳言「你先看吧,我要進去了!」
男子說完,就要進門,卻被靳言一把拉着「你說,那個女孩離開的時候,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你認識嗎?」
男子有點詫異,靳言會這麼問,他搖搖頭「抱歉,我也不認識!」
男子說完,掙開靳言拉着自己胳膊的手,走進房間,關門。
靳言看着信封上,靳言親啟四個大字,他的手微微顫抖。
他不敢想像,這份信中,究竟說了什麼。
可是,就剛才男子的話,他已經有了些許模糊的判斷。
靳言咬着牙,顫抖的將信封打開,抽出裏面的信紙。
信並不多,只有一張。
靳言展開,內容也不多,短短的幾行。
沒有稱呼和署名,只有短短的幾十個字,卻讓靳言一個大男人,瞬間眼淚洶湧而下。
我以匿名,換你匿名。
剜眼之痛,報你之恩。
自此之後,別無瓜葛。
若有來世,願不相遇。
靳言拿着一張薄薄的信紙,卻哭的像個傻子,他在門口蹲下來,整個人撕心裂肺,他的世界好像變得灰暗,看不到希望的光。
這份信的內容,別人不懂,他怎麼能不懂。
醫生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對方不讓告訴他任何信息,對方是匿名捐獻。
她這恩情,報的怕是自己匿名捐獻一百萬,救助她父親的事情吧!
自己究竟把她傷到了什麼地步,她會用這種決絕的方式來報恩,只願此生不再相見。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啊!
靳言將信揣在懷裏,哭聲難以遏制。
難過,悲傷,絕望蔓延着整個樓道,放在此刻,靳言才算是真的清醒,他這段時間,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的,傷害水凝煙。
難道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人嗎?
他真是鬼迷心竅,中了邪了!
靳言緊緊的攥着信紙,將自己的腦袋,對着門,瘋的撞擊。
他該死,都是他該死,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如果不是他當着水凝煙的面,說自己要給水如煙捐獻眼角膜,她何嘗會這麼做。
是他逼迫她,是他把她逼上了絕路。
她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究竟在想什麼?
恐怕是哀莫大於心死吧!
她肯定很絕望,很後悔,曾經愛過自己吧!
靳言瘋的撞門,門突然被從裏面打開,他一頭栽進去。
門口的男子將他擋住了。
男子看出來,靳言的情緒很崩潰,他無語的開口「我說這位先生,你要是尋短見,也不要在我家門口啊,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靳言聽到男子的聲音,他突然站起來,猛地推開男子,向着房間裏衝進去。
他把房間裏,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什麼都沒有找見。
他這才相信,水凝煙真的走了,她是真的走了!
她用那樣的方式,跟自己告別後,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
靳言心裏痛苦到了極點。
男子皺眉看着在自己家裏瘋的男人,他忍不住開口道「我說兄弟,你要是真的想瘋,還是去別處吧,你這樣私闖民宅,我是可以報警的!」
靳言整個人就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一樣,他的臉上掛着眼淚,無所謂的看着男子「你報警吧,讓警察來抓我,反正我也不在乎!」
靳言說完,就沉默的在沙上坐下來。
男子應該是不想得罪人,他拉着靳言往外走,可是,靳言就像是定在沙上了一樣,根本不動。
男子生氣不已,他換了個方向,直接去推靳言,想把他從沙上推下來。
誰想到,靳言反手就是一拳「你能不能滾開,讓我好好靜一靜!」
男子瞬間被靳言打蒙了,他萬萬沒想到,靳言會這麼暴力,竟然敢隨便打人。
他生氣的瞪着靳言,拿出手機,直接報警。
他沒想到,世界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