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母親,和於玲一樣,我也希望你好好地,蔓歌,別怪媽媽。有些事兒媽媽去調查比你要方便得多。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休息,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讓媽媽給你先扛着,等着哪一天我扛不動了,那就要你自己來面對了。」
蕭愛的聲音溫柔,但是聽到沈蔓歌的耳朵里,就好像來自於遙遠的洪荒一般。
「媽,你別去,你不能去、。」
她想要抓住蕭愛,但是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蕭愛看着她暈了,這才將她放躺,拉過被子蓋住了她,並且把屋子裏的空調溫度給提高了一些。
她看着沈蔓歌的睡顏,胸口疼的厲害。
她的時日不多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疼痛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可是為了不讓沈蔓歌發現,她總是各種忍耐着。
如今冷汗涔涔。
蕭愛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的時間,在自己還看得見明天的太陽之前,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沈蔓歌給送出去,即便是送不出去,她也要讓外面的葉南弦知道沈蔓歌的下落。
她不能自己死了之後,還讓沈蔓歌身處這麼危險的地方。
葉知秋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蕭愛還沒完全猜出來,但是肯定是和沈蔓歌有關的,不然的話他不會帶着沈蔓歌來這裏。
她最後看了沈蔓歌一眼,然後一個人出了門。
外面的人十分嘈雜,對蕭愛的出來沒有人在意。
蕭愛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去了地下室。
這裏好冷,好潮濕。
蕭愛一步深一步淺的走着。
她不知道能夠在這裏找到什麼線索,但是這裏是於玲呆的時間最長的地方,或許真的能夠留下什麼。
蕭愛拿着手電筒照着路,這才發現這個地下室很長。或許這不是地下室,而是地下甬道。她不知道這條路能夠通道哪裏去,不過既然有路就一定有什麼是葉知秋藏着的東西。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着。
越是往裏面走,潮濕的溫度越是低下,蕭愛覺得整個人都冷的快要發抖了。
突然她看到了一面牆。
蕭愛使勁的推了推,並推不開。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蕭愛又沿着原路返回,在牆壁上查看着。
這裏都是手抓的痕跡,甚至有血跡,可能是於玲在這裏承受痛苦承受不住的時候留下來的。
看得出來,於玲備受折磨。
葉知秋對這個女人是一點善心都沒有的,絲毫不感念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個女兒。
蕭愛在地下室來來回回走了三遍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除了能夠看出於玲痛苦不堪的一生以外,絲毫看不出其他的東西。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蕭愛有些泄氣。
這裏的溫度已經冷的她快要抬不起腳步了。
蕭愛搓了搓手,趁着自己還有意識,快速的離開了地下室。
好在外面還在尋找着於玲的下落,並沒有人留意她。
蕭愛很快的回到了偏殿,去衛生間沖了一個熱水澡。
突然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着。
她一個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衛生間裏。
蕭愛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犯了,可是她又不能盡情的咳嗽,生怕影響了沈蔓歌。
蕭愛捂着嘴巴咳嗽着,突然一股熱流從喉間涌了出來,噴在她的手心裏,鮮紅鮮紅的。
是血!
蕭愛的眸子暗沉了幾分。
看來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可是霍振峰到底在哪裏呢?
蕭愛心急如焚,卻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毫無線索。
她快速的將手心裏的鮮血給沖洗掉了,然後用熱水溫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直到完全的沒有了寒氣,她才灌了水龍頭,將自己的身子擦乾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沈蔓歌掙扎着起身,卻看到蕭愛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頓時有些擔心。
「媽,你……」
「洗洗睡吧,我沒事兒。」
蕭愛笑着,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