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者,雖遠必誅! 這種氣勢讓沈蔓歌心底敬佩不已。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沈蔓歌緊緊地握住了葉南弦的手。
葉南弦銳利的眸子中夾帶着一絲柔情。
「我們攜手並進吧。」
「好。」
沈蔓歌笑着點了點頭,雖然前路艱難險阻,但是有葉南弦一路相陪,又和國家資源有關,沈蔓歌倒覺得所做的一切很有意義。
或許這就是信仰,這就是國民對一個國家的忠誠。
有什麼熱血的東西在身體裏翻滾着。
沈蔓歌發現這一刻自己離葉南弦的內心是如此的靠近。
她主動伸開雙臂抱住了葉南弦,低聲說「我們去找大姨吧,這個時候或許她最需要的就是親人。」
「你去吧,我現在還不適合露面。
你去陪陪他。」
葉南弦拍了拍沈蔓歌的手。
蕭鑰確實可憐,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兒子都被人掌握在手裏,她身不由己,卻又苦苦掙扎,這一輩子的青春,一輩子的心血都耗在了這裏,如今依然是家不家,國不國的,像棵浮萍一般沒有根。
沈蔓歌知道她的根在哪裏,即便是很難,但是這一刻她還是希望能夠親手帶蕭鑰回家。
她離開家太久太久了不是嗎?
想到這裏,沈蔓歌放開了葉南弦,柔聲說道「你自己乖乖地,我去陪陪大姨,一會就回來。」
「好。」
葉南弦溫柔的笑了笑。
沈蔓歌離開了臥室,來到蕭鑰房間的時候多少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蕭鑰回來沒有,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心情,而她總不能就這樣貿然的衝進去,說點什麼呢?
沈蔓歌回屋拿了一塊紅茶餅,再次來到了蕭鑰的房門口,並且敲響了她的房門。
「大姨,你睡了嗎?」
沈蔓歌的聲音溫柔,裏面傳來蕭鑰有些嘶啞的聲音。
「有事兒嗎?
我有點不太舒服。」
蕭鑰剛才經歷了這些事兒怎麼會舒服呢?
沈蔓歌其實是不想打擾她的,但是她知道,現在如果放任蕭鑰一個人,她只會更難受。
所以沈蔓歌繼續敲着門說道「大姨,我拿了一些紅茶,給你煮點喝吧,我也睡不着,現在南弦也不在身邊,我都沒有個說話的人。
在家裏的時候還可以和外公聊聊天,可是現在我如果給外公打電話,他會睡不好的。」
房門頓時被打開了。
蕭鑰雖然儘量遮掩了,但是那紅腫的眸子還是讓沈蔓歌看出來她曾經哭過。
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卻也只能哭泣。
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也是蕭鑰的劫數。
「進來吧。」
蕭鑰看了沈蔓歌一眼,側了側身子。
沈蔓歌連忙跟了進來,並且帶上了房門。
「大姨,你這裏有煮茶的茶具嗎?」
沈蔓歌問着,蕭鑰倒也沒有吝嗇,而是從櫥櫃裏拿出了煮茶的茶具遞給了沈蔓歌,低聲說「我去洗個澡,你先煮着茶。」
「好。」
沈蔓歌很是乖巧的點頭。
當沈蔓歌把茶煮好之後,蕭鑰也走出了浴室。
或許是因為浴室的關係,沈蔓歌發現蕭鑰紅腫的眼睛消除了很多,幾乎看不出樣子了。
她來的時候蕭鑰應該剛回來沒多久,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狼狽被她看到。
「大姨,喝杯茶,看看我煮茶的功夫怎麼樣?」
沈蔓歌淡笑着將茶水遞給了蕭鑰。
蕭鑰抿了一口,唇齒留香,不由得攢道「好茶。」
「你要是喜歡喝就多喝點,等回頭回了蕭家,你嘗嘗外公煮的,那才叫一絕。」
沈蔓歌今天總是提起蕭老爺子,她是有意想讓蕭鑰知道,她們是一家人,不管相隔多遠,她都會帶她回家的。
蕭鑰的手微微一頓,眼神微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