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蔓歌還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沈蔓歌的聲音帶着一絲涼薄。
「三刀六洞,廢了他一隻手,趕出暗夜組織。從此以後他的言行不再代表暗夜。」
說完,她嘆息了一聲,抬腳離開了。
終究她還是給了張宇一線生機。
以暗夜的規矩,張宇是要被處死的。
終究她還是做不到那麼涼薄。
張宇聽到沈蔓歌的決定,不由得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沈蔓歌,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我不需要!你假仁假義的給誰看呢?要不是你,我姐姐不會死!那是我唯一的親人,你答應過她要好好照顧我的。結果你如此對我是嗎?你別以為你不處死我我就會感激你!你做夢!」
張宇撕心裂肺的低吼着,帶着嗚嗚的哽咽之聲,聽着讓人很不是滋味。
沈蔓歌走出了酒店,對擎天盟的人說「執行完之後就扔出去吧,打電話叫個醫生給他治治。能活着就別死了吧。」
「可是這樣的人萬一被你的對手找到,很有可能還是禍害,最保險的方法就是……」
劉然的話沈蔓歌自然是懂得,但是她搖了搖頭。
「按照我說的做吧。」
劉然的眉頭微皺,心裏說了聲「婦人之仁」,不過他還是沒有違背沈蔓歌的命令。
屋子裏傳來張宇慘烈的喊叫聲。
沈蔓歌並沒有離開,只是在外面聽着。
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楊帆。
宋濤說楊帆現在還帶着原先暗夜的人在那邊守着。
沈蔓歌眸子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裏面的聲音漸漸地弱了,然後一個血人被人抬了出來。
「嫂子,直接扔海里還是……」
「送醫院吧,讓人搶救,至於結果如何,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沈蔓歌的話讓劉然有些詫異。
既然如此的話,還多此一舉的執行家法做什麼?
但是他不是暗夜的人,自然也就守着規矩什麼也沒問。
張宇被人帶走了。
沈蔓歌看着遠處的天空,陰沉沉的,好像又要下雪了。
曾經她很喜歡下雪,可是今天卻有些壓抑和難受。
葉紫啊!
她因為葉南弦對她網開一面,奈何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是非不分,不知感恩。
甚至因為於玲的死,她枉顧和葉南弦的兄妹之情,直接來到了這邊。
她要做什麼?
沈蔓歌並不知道,但是她因此傷了葉南弦,讓那麼一個強壯的男人一夜之間高燒不退,簡直不可原諒。
她的眸底划過一絲憤怒。
「葉紫在哪兒?」
「在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她用的化名,已經被我們監視起來了。」
劉然的話讓沈蔓歌的眉頭微挑。
「我們過去看看我這個小姑子吧。」
沈蔓歌的話讓劉然微微一頓。
「弦哥知道嗎?」
「你希望他怎麼做?那是他的親妹妹!你還指望着他親手了結了她?有些事兒他不能做,我能!」
沈蔓歌的眸底划過一絲狠戾。
劉然沉默了。
他自然知道葉南弦的立場。
雖然葉南弦很強勢,但是他僅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
沈蔓歌上了車,劉然也上了車。
車子開到了不遠處的酒店停下。
沈蔓歌攏了攏衣領,覺得今天有點冷。
趕緊處理好她還要和葉南弦過聖誕節呢。
沈蔓歌推開車門下了車,外面站着兩派黑衣人。
他們訓練有素,卻讓沈蔓歌覺得有些熟悉。
「葉家的人?」
沈蔓歌有些詫異。
就在這時,宋濤從裏面走了出來。
「太太。」
看到宋濤的那一瞬間,沈蔓歌直接愣住了。
有什麼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快的讓她抓不住。
「你怎麼來了?」
「葉總昨天晚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