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是守株待兔,要將奉宸府和狗腿子都引了過來,一網打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要是咱們先在城裏弄出大動靜,鬼還會來?」中年人反唇相譏。
粗豪莽漢悶哼一聲,嘟囔了兩句,不再言語,心頭才壓下不久的念頭,再度破殼而出。
這一回,他有了近在咫尺的選擇。
「哐當……」
房門被猛然撞開,一道人影撲到近前,跪在地上,「統領,四部人馬已進入新安縣境,後頭追蹤的敵人也相繼靠近……」
「這是好事啊」謝瑤環面如平湖,「你慌什麼?」
「統領,進入新安縣郊野,四部當中的兄弟姐妹,有上百人感染了瘟疫,且還在蔓延中,情勢兇險……」
眾人大為譁然,驚恐萬般。
謝瑤環仍舊穩得住,輕聲問道,「他們呢,感染了麼?」
「據屬下察知,敵人感染更為嚴重,因瘟疫之故,已經死了兩百多人……」
謝瑤環輕輕點頭,清冷的面頰掠過不正常的潮紅,「都下去吧,進退之事,我自有主張」
眾人相互對視,面色沉重,應命告退而去。
「十萬百姓流離失所,瘟疫橫行,平民死,內衛死,敵人也死……」謝瑤環素手握緊窗棱,指節發白,青筋隱隱。
「郎君,這會是你嗎?」
她盼望着這是權策為了迎回她,而不惜大動干戈,又盼望着不是,焦灼難言。
她的誘餌已經到了新安縣郊野,生死也好,情愛也罷,真相豁然,就在兩三日。
神都,東向的官道上。
車馬綿延,旌旗招展。
這是朝廷迎接外藩使團的隊伍。
為首兩人,是羽林衛將軍駱務整和靺鞨世子大祚榮。
「駱將軍,這迎接使團,不都是用儀仗的麼,怎的你帶的,都是羽林衛官兵?」大祚榮有些莫名其妙。
駱務整側身回頭,露出個詭異的笑容,「我為蕃將,雖奉命迎接使團,但鴻臚寺有所怠慢,儀仗遲遲未能到位,只好以麾下官兵充數」
「哦?原來如此」大祚榮信了,驅動胯下馬,靠近了些,熱乎地說道,「確是如此,天朝雖博大,卻總有不盡如人意,前些日子,因赤德祖贊的緣故,我也遭了禁錮」。
「將軍與我,同是異鄉人,往後還要多多通聲氣,相互扶助才好」
駱務整臉上表情似哭似笑,胡亂點了點頭。
shengtangpoxiao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