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煌有些不明白眼下的情況。這是,兩位大前輩在爭取自己?
九重樓仰起頭,「我能給他最好的資源,你能嗎?」說有錢,全天下沒有人比得上他九重樓。這一點,他有着絕對的自信。
「你只能給最多,給不了最好。九重樓,許多問題,你還沒想明白啊。」胡至福說。
「淵羅大桼又豈能知曉我未曾想明白?」九重樓笑道。
胡至福冷哼一聲,「你若想明白了,就不會讓朝天商行在《洹鯨志》這件事上煽風點火了。你只是單單為了賺錢,其他什麼都不顧。」
「商人不賺錢,還能做什麼?」九重樓這一點想得很透。
胡至福看着煌說,「聽到他的話了吧,一切行為都是為了賺錢。」
九重樓沒有掩飾,「我相信他的天賦與成長潛力,所以我願意為他投資。倒是你們守林人,怕不是要讓他變成幫你們守秘境的機緣神。」
煌抖了抖身子,「什麼叫機緣神?」
「跟守墓人差不多。」九重樓說。
煌眼中浮起一絲驚恐。如果真的是跟守墓人一樣,那就太可怕了。他一直以來辛辛苦苦修煉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獲得不被人掌控的自由嗎,如果到頭來還是要行那般事,還不如死了算了。
胡至福冷聲道:「只有狹隘的人才會有這樣狹隘的想法。」
「比狹隘,沒有人比得上你們。」九重樓說,「自己數一數,因為你們所謂的大幕而死的人到底有多少。」
「哼。」
「無話可說了吧。我賺的是錢,你們賺的是命。命可以換錢,錢可換不了命。」九重樓嘲諷道。
「你沒有資格評判守林人。」
九重樓笑了笑,「那行,我們把選擇權交給他自己。」
他沒有考慮尚白,因為他很清楚,尚白的秉性心思,即便知道「煌」這個字意味着什麼,也不會太過上心。
九重樓和胡至福看向煌。他們都沒再多說什麼,把說話的時間交予煌。
煌倍感壓力,說實在的,他從有意識修煉至今,基本上處處是被嫌棄的,根本沒有過這種他人競相爭求的待遇。雖然,他壓根兒不知道他們到底看重了自己什麼,但是他很清楚,對於自己這個野神來說,能有這樣一看就知非凡的大前輩善待,是很大的機緣。不管是對以後的修煉、證道,都有很大的幫助。做神修嘛,一輩子就圖一個脫離山河,一念一行都有信徒香火供奉,存在於天下每一處。有了大前輩的扶持,肯定走向這一終極目標,會輕鬆許多。
煌也不傻,很清楚他們之所以願意為自己提供資源,肯定也是自己有作用於他們,只是不知是互利互惠,還是坑蒙拐騙。
但他也知道,自己在他們面前其實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他無法確保自己拒絕他們後,會不會被他們給抹殺掉,畢竟大前輩們脾氣大多很古怪。
若要是直接答應了,又很對不起那位給自己指點迷津的先生。
「兩位前輩……能容我想想嗎?」拖延時間,是煌能夠想到的唯一應答方式。反正,拖了也無礙,能拖多久就多久。
正當此時,外面扭曲的空間裏又浮現一人身影。
幾人齊刷刷看去,見來人如遺塵之仙,隔岸飄然,世間無雙。幾乎是完美無缺的長相,也有着大氣優雅的氣質。
胡至福見來人,眉頭微凝。
而來人,不看其他,只看着胡至福。
九重樓笑意上臉,他對煌說,「那你好好想想吧,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煌有些疑惑。他瞧了瞧,望了望,心想,好戲指的應該是那個叫淵羅大桼和剛到那人之間的吧。
來人立於門外,胡至福立於門內。
「夏宮主。」胡至福率先開口。
夏雨石冷眼看着他,「胡至福。」
「記得我本名的可不多了。」
「我到死都不會忘的。」
胡至福轉過身,「你不留在浮生宮照顧你那浮生海,來這裏作甚?」
夏雨石負手,踏進神殿,一身紅衣。大紅長袍穿在他伸一點不顯艷俗,甚至十分的飄然若仙。「我要做什麼,你管不着。你當好你的淵羅大桼就是了,只是,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