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他只要她留下,只要她留下就好,什麼面子,什麼自尊,他都可以不要的。
海妙沒回答,大概是覺得這種答案沒有意義吧。
薄斯年去拉她的手,「海妙,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你得留下來。」
海妙想躲開的,可她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無法去躲避,讓薄斯年拉住了她的手。
薄斯年慢慢的將她拉到了懷裏,緊緊的抱着她,「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這個時候,煎熬的不只是薄斯年。
她抿着唇,下巴就擱置在他的肩上。
他的力道很大,將她抱得很緊很緊,似乎要將她揉碎到骨子裏再也不分離一般。
看他不知道,海妙從頭到尾都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她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所以……
她伸手去推他,卻換來薄斯年更緊密的擁抱。
「薄斯年……」她輕聲叫他的名字,想要勸說他。
淺眸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危險,她瞪大眼,完全來不及細說,抱着他就轉身。
砰砰砰三聲槍響,一陣劇痛蔓延至她的五臟六腑……
薄斯年渾身僵硬,溫熱的血液瞬間流淌在到他抱着她的手上,「不……」
華藝等人迅速反應過來,迅速將兩人圍了起來,並去對付那開槍的人。
海妙的人也追了過去,一時間現場一片混亂。
薄斯年感覺到海妙正一點點的失去力氣,他害怕的喊道,「醜八怪,你別害怕,我找人救你,我會救你的。」
「薄斯年……」海妙的聲音很微弱,疼痛讓她沒有更多的力氣去說話,「忘了我,好不好?」
「不,你別說話。」薄斯年伸手去按她流着血的傷口,可怎麼都止不住那不停往外冒的血,「華藝!去找醫生!趕緊找醫生!」
「今天是楊起的婚禮,他就在這裏。」
「去把他給我找來,不管用什麼方法!」薄斯年吼道。
華藝立馬去辦了,薄斯年一直顫抖着手在給她止血,「你別閉上眼睛,你看着我,醜八怪,你看着我,我會救你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海妙已經昏昏欲睡了,雙瞳一直往上翻。
「醜八怪!你要是敢死!我也死給你看!」薄斯年威脅着她。
海妙的眉頭蹙了起來,昏昏沉沉的想罵他。
說他愚蠢,說她不值得……
可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意識也越來越渙散,耳邊只有薄斯年瘋狂的喊叫。
好累啊。
她真的好累啊。
總算可以緩一緩了,什麼都不用想了。
經過楊起的搶救,海妙總算撿了一條命回來。
薄斯年日日夜夜的守着她,一步都未曾離開。
這段時間裏,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沒了笑容。
薄久薇把邢彬留在這裏看着他,就是怕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華藝到是看得明白,那個
躺在床上的女人,才是薄斯年所有的希望。
好在這女人的命保住了,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以少主那性格,當真有可能會隨她而去的。
昏迷了好幾天之後,海妙總算醒來了。
薄斯年總算鬆了一口氣,關切的問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疼。
海妙虛弱的問了他一句,「薄斯年,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失憶?」
「……是。」薄斯年承認了。
海妙嘆了口氣,便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她剛醒來,根本沒什麼力氣,虛弱得很。
薄斯年衣不解帶的照顧她,過了一周之後,她才好了一點,能吃點東西了,但還是很虛弱。
她時常會看着窗外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薄斯年和她說話,她也只是偶爾應一句,這種情況讓薄斯年心裏很沒底。
又過了半個月,她能下床走路了,薄斯年就牽着她一點點的走路。
邢彬跟華藝都看在眼裏,少主對這個女人是真的上心了。
可這女人好像……平靜得像塊冰一樣,沒有溫度。
又過了一周,海妙的情況越來越好了,薄斯年每天都會跟她說,等她好起來能出院了,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