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說話的中年女人,是言笑的生母。
「伯母。」薄斯年打了聲招呼。
「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怎麼不打個雨傘呢?我的雨傘給你吧。」她從自己包里拿出一把雨傘遞給薄斯年。
「謝謝伯母。」薄斯年接了過去,順帶問了一句,「伯母,言笑現在還好嗎?」
「哦,她挺好的,下個月初八的婚禮呢。」
其實薄斯年能想到這一點的,畢竟言笑那麼在乎喬星淳。
即使喬星淳雙腿有疾,她也不在意,這是真愛了吧。
「挺好的,回頭幫我祝福她。」
「好的。」
薄斯年終於攔到了車,他謝過了對方,匆匆道別離開了。
車子搖搖晃晃很久,才到了鄉間小路。
車子過轉角的時候,薄斯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海妙,她打着雨傘正在往前走。
雖然打了雨傘,可她還是被淋濕了,燈光照在她臉上,有一些慘白。
薄斯年急忙叫司機停車,打開車門下去喊道,「你怎麼來了?」
「我……我看雨下得太大,怕你回不來。」海妙怔怔的解釋。
薄斯年拉起了她的手,那手很冰涼,沒有一點溫度。
心裏突然就疼痛起來,趕緊將女人拉上了車,「先回去,雨太大了,可別感冒了。」
車子將他們送到了民宿門口,薄斯年付給司機三倍的價錢,帶着海妙進了民宿。
他丟下東西就讓海妙趕緊回房間去洗個熱水澡,自己則去廚房準備了薑湯,為她驅寒。
儘管他做得很周全,海妙還是生病了。
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囈語不斷。
薄斯年守了一整夜,她的燒反反覆覆的,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
「薄斯年……」她一直拉着他的手,即使在昏睡之中也沒鬆開過,「你不要走,不要離開……」
「我不離開。」薄斯年安撫她。
可她還是蹙着眉,緊緊的攥着他,「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人在生病的時候會很脆弱,脆弱的時候就想擁抱最信任的人。
而薄斯年,意識到自己成了海妙最信任的人。
看來情況就如村花所說的那樣,她早已對他動了心吧。
只是她是個嘴硬的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個發現讓薄斯年很高興,握着她的手一直守着她,一遍遍的說,「我不會離開,我會一直陪着你。」
海妙總算退燒,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她的手還抓着薄斯年,他就趴在自己的床邊睡着了,很安靜很安靜。
那張臉,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海妙看得有些痴纏了,一時間忘了收回,等薄斯年睜開眼睛和她的視線對上時,她才慌亂
的收回視線,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你……醒了?」
「你好點了沒?」薄斯年關切的問道。
「嗯。」
「那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嗎?」薄斯年晃了晃自己還被她拉着的手。
海妙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趕緊收回自己的手。
薄斯年被她這緊張的樣子給逗笑了,重新拉起她的手說道,「我喜歡你拉着我的手。」
他這個人,仗着自己好看,幹了多少為所欲為的事啊。
明知道女人無法招架這種,卻偏偏要這樣做。
海妙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卻抓得更緊了,「海妙,你是不是喜歡我?」
「……沒有。」她矢口否認,更加着急要抽回自己的手了。
但薄斯年的力道很大,抓得很緊,「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心裏明明很喜歡,嘴上卻不承認,小騙子!」
他湊過去,將那張好看的臉徹底的放大了,「你不用緊張,因為,我也喜歡你。」
海妙突然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聽!都是假的!」
這還是薄斯年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種激動的情緒呢,他略感意外,「我就真實的在你眼前,你還這樣自欺欺人嗎?」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別說了!」她仿佛接受不了這件事情,「薄斯年,你別為難我。」
薄斯年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